“不過你們別說,那人除了槍法好點,其他沒什麼用,警覺性差死了,我走到他後面,還站了會兒,他都沒發現,狙擊手不是應該槍法好,警覺性也好嗎?”
冉暮抽了抽嘴角:“所以你現在是惋惜他沒有發現你,然後把你一槍蹦了嗎?”
不得不說,傻人有傻福。
雲朔就那麼衝上去,要是被狙擊手第一時間察覺,現在又是另一個結局了。
聽到冉暮的話,雲朔想想被發現的結局,小心臟抖了抖:“算了算了,警覺性差點就差點吧。”
說完想到什麼,他說:“那人還在樓頂,你們要去看看嗎?省得待會兒人跑了。”
冉暮;“走吧。”
幾人上去的時候,就見樓頂上正半懸著一個人,是的,懸。
半截身子已經探出去樓頂邊緣了,再往前一點,就能滑出去摔下樓。
冉暮問雲朔:“這也是你的傑作?”
雲朔一臉自豪:“那必須的,我怕他醒啊,他要是醒了,稍微一動,就能摔下去,這樣我也安全,你們也安全不是。”
冉暮莫名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都這種時候了,雲朔還不忘說一句:“你看看,其實我在身邊還是有好處的吧,上一次被車撞,這一次被人殺,要不是有我,你們說不定已經是具冷冰冰的屍體了,我都救了你們兩次了,該待見我一點了吧?”
冉暮看了他一眼,對於他口中的話,無法否認。
可偏偏這人是個矛盾體,現在是一個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記憶,又成另一個樣了。
雲朔見兩人不說話,臥槽一聲:“你們不會都這樣了,還不待見我吧?”
顧非易淡淡開口:“要是不待見你,你現在應該在警局,或者醫院。”
聞言,雲朔一愣,接著笑了。
冉暮見他這副傻樣,心裡是真的複雜。
他們把狙擊手拖回來一點,別真的掉下去了,還有問題沒問呢。
雲朔去房間,抬了盆水上來把人澆醒。
狙擊手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摸身邊的槍,等摸空的時候,記憶才漸漸回爐,抬頭就看到對著自己黑黝黝的槍口。
他認出來,那是自己的槍,昏過去的事情也記起來。
雲朔仗著手裡有槍,天不怕地不怕,大咧咧的問:“說,你和那些蒙面的,是不是同夥?”
對方不說話,他又繼續開口:“你不說我就預設了,下一個問題,你們是誰派來的?”
狙擊手抬頭瞪著雲朔,顯然對於他這樣預設的審問方式不滿。
冉暮在旁邊暗笑。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那再給你嚐嚐我的洗腳水,”雲朔指了指旁邊還剩半盆的水。
狙擊手臉色一僵,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溼的地方,再看看那盆所謂的洗腳水,突然趴在一旁扣著嘴巴瘋狂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