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一怔,然後搖了搖頭。
溪溪進去的時候,他特意和裡面的人打過招呼,讓溪溪單獨一間房,平時儘量照顧著她,他去接她的時候她的確是一個人一間房的。
所以之後他也沒有特意去查。
冉暮諷刺的說:“你最好查查那些年,宋溪在牢裡都經歷了什麼。”
否則宋溪今天的反應不可能這麼大。
祁斯年去查了,警局的人突然看見他的時候還有些心虛,祁斯年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這一刻才明白冉暮為什麼讓他來查了。
開始警局的人各種推辭,說幾年前的錄影、資料都難找,後來祁斯年拿權利壓人,局長來了,大家沒辦法只能開始調錄影。
在錄影調出來那一刻,祁斯年覺得自己疼的喘不過氣了。
昏暗的房間裡,他的溪溪和各種各樣的人在一間,其中有一個人羞辱她,開始逼著她唱歌,後來...後來竟然對她提出那樣的要求。
祁斯年眼眶都是血紅一片。
溪溪不答應,那人將溪溪頭按在牆上一下一下砸。
一次又一次,將她的飯踢翻,不給她吃,扇她耳光,幾乎每一次,那個人都能有新的辦法羞辱溪溪。
嘭,祁斯年狠狠給了身後的警官一拳:“你們死了嗎?這些都不管的嗎?啊?”
但他更像打的是他自己,他比誰都明白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
警官捱了一拳,也不敢說什麼:“是...是一位宋小姐的來,讓我們不要管裡面那個女人。”
祁斯年立刻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宋嬌。
他咬牙切齒念著這個名字,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
他指著錄影:“這個男人呢?”羞辱溪溪的男人去哪了?
“他還在獄裡面,沒到釋放時間。”
“帶我去見他。”
那一天的祁斯年打人打紅了眼,監獄裡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他進來就逮著一個人打,一拳一拳砸下去,就是鐵塊也耐不住,更何況那還是個人。
被打的一臉一身都是血,警察攔不住,祁斯年只給對方留了一口氣,原因是一次死太便宜他了。
他目光掃視一拳,只要是錄影裡見過的人,他過去揪著就打,這些人都是看客,旁觀者,卻無一人幫忙。
等一切平息,監獄裡已經一片狼藉,局長臉色沉得厲害。
他竟不知道自己手下能幹出這麼豬狗不如的事,竟然任由局裡的人鬧。
還有祁斯年此刻的行為,完全不把他放到眼裡,可是當年的事是他們不佔理。
祁斯年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像是失了所有生機,行屍走肉一般。
他麻木的去了宋溪的醫院,宋溪已經注射了藥物,現在睡著了。
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看著看著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後一巴掌一巴掌的開始扇自己,他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只是麻木的繼續著這樣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