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有事,先回勿念?黃巾已定,他曹孟德兗州能有什麼事?”
數日後。
接到使者答覆的袁紹勃然大怒,直接下令將使者鞭打半日,以治其無功而返之罪。
可憐的使者在曹操處受了冷遇,回來又被自家主公痛打,當真是苦不堪言。
“荊州劉景升呢,他願意出兵襄助於我嗎?”
袁紹再問。
負責與荊州劉表接洽的,乃是袁紹帳下謀士郭圖。
“主公……劉景升他,已先於曹操動身,返回荊州而去了。”
聽袁紹問起,郭圖面露難堪之色,低聲奏道。
“劉景升也走了?那使者呢?使者為何未曾向我彙報!”
袁紹更加憤怒了。
大勢將去的惶恐感,讓他下意識以更加強硬的態度來彰顯自信:“喚使者前來,我要治他的罪!”
“主公……”
郭圖深深低下了頭,哽咽道:“臣下派去的使者,已被劉景升所殺,劉景升他還說,他乃漢室宗親,豈可從賊而叛君王。”
“啊啊啊!”
郭圖此言一出。
袁紹仰面向天,憤怒的咆哮。
“主公息怒啊。”
“主公身體為重……”
“主公,縱然荊州、兗州不助我等,我等也不會懼了那長安軍。”
“主公,您可還記得昔日界橋舊事?”
袁紹失態,眾臣震動,紛紛上前相勸。
袁紹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比先前憔悴了許多。
眾臣相勸之言,他一概不理,唯有許攸最後所言,被他聽進去了。
“昔日界橋舊事如何?”
袁紹追問許攸。
“主公,您可曾記得,昔日北地軍閥公孫氏與主公相爭,屢有戰勝,但主公於界橋大敗公孫,收其部眾,斬其將旗,反敗為勝。”
頓了頓,許攸再道:“今日長安軍之屢次戰勝於我軍,又豈不如同昔日之公孫氏,主公切不可喪失信心,臣相信,主公必能率領我軍再次反敗為勝,此非界橋舊事乎?”
“界橋舊事……公孫老狗……”
袁紹喃喃唸叨著許攸所描述的往事,不由潸然淚下。
他的兩側臉頰泛起一團團紅暈,整個人處於極其亢奮的狀態,高聲道:“子遠所言不錯!昔日公孫老狗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今日呢?天下之大,再無他容身之地,而我坐擁四州,威壓天下!”
“長安軍,縱有小勝,但其將少兵寡,又豈非公孫老狗第二?諸將勉勵,此戰,我當親自披掛,領兵在前,不破長安,終不還!”
袁紹拔出腰間佩劍,一劍斬下身前案几一角,口中所言,擲地有聲。
……
“報!趙將軍連續擊退袁紹軍,陣斬敵軍主將何茂!”
“報!張郃將軍、鞠義將軍各領大軍,大敗袁紹軍,二位將軍派小人向陛下覆命,他們已合兵一處,繼續追擊!”
“報!袁紹軍集結兵馬,已盡出北地郡,正向我長安方向逼近!”
長安城外。
中軍大營門口。
劉協立於陣地前,由老宦官忠漢及幾名宮中天子近侍為其披衣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