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闖並未做任何戰前動員,也沒有準備先登勇士。
攻城?
那是不可能的。
就憑這蝦兵蟹將的五千人攻城?
那不是送死嗎?
別說是這倉促組成的討逆軍了。
就是換做長安軍中精銳的精銳。
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擺開兵馬攻城,也不啻於痴人說夢。
“應當就是他了。”
陳闖身旁,騎在馬上的袁術面色凝重,側目望向陳闖,不無擔心的問道:“大人,卑職觀察那河間郡城牆之上,已有弓箭手引而不發,我們還要繼續向前嗎,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陳闖斜了袁術一眼,嗤笑道:“弓箭手的射程我心中有數,還遠著呢,繼續前進吧,離這麼遠,你喊話又如何能讓那袁紹聽見?”
“這倒也是, 這倒也是,卑職只是有些擔心罷了,讓大人見笑了。”
錦衣衛指揮使大人都這麼說了。
袁術心中雖然仍舊隱約不安,但也只得作罷,悶著頭跟隨陳闖向前。
到得堪堪一箭之地後。
陳闖舉手高喊:“諸將止步!”
雖然從戰鬥力上來說,這隻倉促組成的討逆軍實力並不強。
但畢竟也是從長安軍中的後勤佇列中抽調而來。
紀律性方面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自建立以來,長安軍數度出戰,戰果斐然。
天下諸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天下諸侯只知長安軍士卒悍不畏死,勇於衝鋒。
卻不知道這些表現全都是建立在絕對令行禁止,軍令如山的基礎上實現的。
紀律,就是軍隊的靈魂!
一隻沒有紀律的軍隊,即便再強。
當陷入困境逆境之時,也必將淪為一盤散沙,各自為戰,一觸即潰!
“公路,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命令討逆軍止步後,陳闖望向袁術,笑著說道。
“大人放心,卑職必竭盡所能,不讓陛下和大人失望。”
遙遙望向河間郡城樓上嚴陣以待的場面。
袁術深吸了一口氣。
在幾名士兵手持高盾掩護下,控馬向前行去。
“袁氏家奴,今日袁公路在此,你身為家奴,還不快些跪拜行禮,焉敢高據城樓,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