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更加不信了,呵斥道:“胡說八道!暴雨下了才多久?有一個時辰?這麼短的時間內,他長安軍是天兵天將嗎?還是說南安郡不戰而降?帶本官去見見那人!”
張先驚疑不定,怒氣衝衝的出了太守府。
府門外果真站著一人,渾身被雨水澆透,身上佈滿泥汙,眼神猶自帶著驚恐。
“你是何人?”
張先皺眉質問。
“回稟太守大人,小人乃是南安郡太守親兵……”
“一派胡言!暴雨起前,不過一個時辰,南安郡怎會被長安軍攻破?長安軍去了多少人?你家太守姓甚名誰,出自何族?”
張先第一反應就是覺得眼前這人是在騙他。
然而但那人將南安郡太守印綬示出,其餘問題也一一詳細解答後。
張先不得不相信眼前這人的身份了。
但他卻更加疑惑了。
“你的意思是……長安軍僅僅派了數百人,就攻破了南安郡?南安郡武備鬆弛竟然已到了這般田地?”
張先追問。
“回稟太守大人,並非如此,那長安軍雖是攻城,但卻並未佔據我郡城牆,此刻我郡城牆、城樓上,仍舊是我郡士兵在把手呢。”
南安郡太守親兵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張先更加茫然了:“那你為何說南安郡已被長安軍攻破?”
“因為……城牆城樓雖未被攻陷,但我郡太守府卻被那長安軍趁亂偷襲,如今太守家小均被控制,郡內官員盡數遇困!小人也是想盡辦法,才從府中狗洞鑽出,狂奔來此求援啊!”
“這是何等戰法?城牆未破,城門未開,太守府卻失陷了,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張先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箇中關節,將目光望向了自家幕僚。
“呃,這個……”
幕僚一時語塞。
還沒等他想好如何應對自家太守的詢問。
又一聲急報,伴隨著馬蹄聲,在太守府外響起。
張先和幕僚以及狂奔來此求援的南安郡太守親兵下意識的,齊刷刷將目光望向聲音來源處。
“武都郡太守府被長安軍攻陷,太守及其麾下官員盡數被困,武都郡危在旦夕,還請新平郡出兵相救我家太守啊!”
那人縱馬而來,到得府門前後,倉皇翻身下馬。
見張先等人立於府門前,急聲問道:“汝等可是太守府中人,煩請為我通報,我要見你們太守!”
“本官就是。”
張先沉著臉應了一聲,開口詢問。
不一會兒。
瞭解清楚情況的張先臉更加黑了。
如出一轍的做法,如出一轍的結果!
武都郡也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