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將一條條早已經整理好的情報如實說出。
“長安城中,有長安軍常駐,據臣瞭解,兵力約在五萬之數。”
“其中由昔日董卓舊將徐榮任主帥……”
“昔日呂布舊將高順任副將……”
“另還有一人,領騎兵建制,此人……應當是公孫瓚舊將,不知為何去了長安,投效天子,此騎兵建制約在三千人左右。”
“還有就是……”
發言之人慾言又止,見主公示意他繼續說後,這才繼續說道:“那便是張頜與鞠義二人,其中張頜帶去了親兵數百,鞠義帶去了整個先登營,如今此二人亦是長安天子所倚重之將領。”
“只有這些嗎?”
袁紹聽了一會兒後,見沒了下文,有些奇怪的追問了一句。
“回稟主公,沒有了,如此便是長安城內全部兵力,皆已陳述完畢,並無遺漏。”
“真沒遺漏了?”
袁紹有些不敢相信,追問了一句。
“真沒有了!”
回答之人語氣堅定,非常肯定。
“哈哈……哈哈哈!”
這個回答,換來了袁紹的又一陣大笑。
“你們……你們都聽到了嗎?五萬士卒……長安那少年天子只有五萬士卒,就欲對我宣戰!麾下不是董賊舊將,就是呂布舊將,皆失敗之士,抱頭鼠竄,託身於長安求一庇護罷了,可笑那長安天子,居然拿他們當寶!”
“噗嗤……還有那什麼騎兵建制,三千人?夠幹嘛?統帥又是何人?公孫瓚那無能之輩的舊將……還是舊將,哈哈!”
“至於那張頜、鞠義之流,呵呵,目光短淺的無能鼠輩罷了,棄暗投明,置大好前途於不顧,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袁紹捧腹大笑,當真是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笑過一會兒,袁紹冷哼一聲,振聲道:“顏良、文丑何在!”
“末將在!”
顏良、文丑霍然挺身,朗聲應道。
“我命你二人,各領麾下精兵,即日啟程,兵髮長安,既然那長安天子要對我宣戰,那我又何必顧念漢臣身份,給長安一個教訓,將其城內三軍盡數滅之,看屆時那長安天子還有何膽氣在我面前稱雄!”
“末將領命!”
“謹遵主公令!”
顏良、文丑高聲領命。
“主公,不可啊!”
就在這時。
審配高呼。
“有何不可?”
袁紹皺眉望向審配,眼神不善。
“主公,天子……終究是天子啊,以漢臣之身,討伐天子,這是大逆不道之舉,焉能服眾,焉能服天下人?依臣之見,天子此番宣戰,不過為了挽回顏面罷了,不做理會即可,遙尊天子身份,更有利於主公徐圖大業,主公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臣附議!審公之言,句句有理,請主公慎重考慮啊!”
審配話音剛落,沮授拱手附和道,滿頭白髮在他微微搖晃的腦袋下輕輕飄搖:“須知天地君親師,乃天下道統之所在,如今主公身為漢臣,興師伐天子,此乃不義之師,禍必從此出也!”
“不做理會?還不義之師?一派胡言!”
審配和沮授二人所言,袁紹完全沒有聽進去。
只見他雄姿英發,豪氣干雲,振聲道:“我麾下精兵如雲,猛將如雨,就長安那五萬士卒,汝等且告訴我,我怎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