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行聲音泛冷,長腿一邁,幾步便來到楚安寧的身邊,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
“楚安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臺下是刺眼的閃光燈,瘋狂地捕捉著臺上的一舉一動。
陸知行掐住她手臂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裡,楚安寧痛呼一聲,轉頭對上陸知行冷冽的目光。
“那是我的曲子,我為什麼不能上來彈?”楚安寧垂眼,側臉勾勒出幾分倔強。
陸知行咬牙,丟下一句“下去再跟你算賬!”後冷冷抬頭,看向下方的記者與媒體。
“今天楚小姐因為舊傷復發,所以讓晶晶代替上臺演奏,引起了這些不必要的誤會。”
陸知行開口解釋,場面鎮定了不少,再看孫景舟和導演的神色,也是鬆了一口氣。
楚安寧咬了咬唇,拳頭攥緊。
說來說去,一首曲子她寫的再好,也抵不過權勢。
這場鬧劇有驚無險的過去,楚安寧下臺以後所有工作人員都嫌棄的看著她,不時對她指指點點。
“我說楚安寧你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宣傳有多麼重要?”章之氣不打一處來,一面恨鐵不成鋼的數落著楚安寧一面小心翼翼看著資方代表的陸知行。
楚安寧低頭不說話,就是不願意說出那個錯字,尤其是當著陸知行的面。
孫景舟看氣氛尷尬,不由打起了圓場,“安寧也是太著急了,這才失了分寸,不過好在有驚無險,這次也算是帶了個熱度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陸知行的臉色卻沒有緩和多少。
華晶晶這時候站出來,臉上還帶著點淚痕,“都怪我,我本來想著楚小姐手上有傷上臺彈琴多有不便,這才決定代替她的。”
說完她還挑釁地看了看楚安寧,楚安寧眼神暗了暗,拳頭捏的更緊。
本以為李欣欣是她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了,沒想到出身名貴,從小接受精英教育長大的華晶晶居然也對她用這招。
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真當她是傻子麼!
“我的手的確是有傷,但我從沒說過今天不能上臺,你又何必替我擅自做主張?”楚安寧背脊筆挺,說話更是底氣十足,包括孫景舟在內等人,紛紛又把目光看向了華晶晶。
“閉嘴!”陸知行低喝一聲,面色陰沉如水,他看向楚安寧,眼中彷彿有寒冰凝結,“不管怎麼說,今天的宣傳會都差點因為你鬧出大事,你現在沒有資格在這裡質問晶晶。”
質問?
楚安寧愣了一瞬,她不過是想討回公道,到了陸知行這裡卻成了質問。
她冷笑起來,陸知行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你本就隸屬於琴韻旗下,她是琴韻的半個投資人,也算是你的老闆,代替你上臺演奏,我覺得沒有任何不妥。”
楚安寧的心徹底沉到湖底,她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一秒。
“既然你覺得沒有不妥,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楚安寧說到一半忽然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黑色小瓶子,丟進陸知行的懷裡,“這個以後我也用不上了,你自己留著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