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真相
安樂瑤瞬間抬起了頭，她盯著霍嬌的雙眼，眸裡帶著不可置信，“什麼？側妃？”
霍嬌垂下眼，故作苦惱地點點頭，“是啊，兄長最近一直為此憂心，他是真心喜愛那位姜姑娘的，可霍將軍無論如何也不肯鬆口。”
“瑤瑤你說，霍將軍這到底是是什麼意思呀？難不成想讓她做正妃不成？”
安樂瑤瞪著眼，“怎麼可能？世子妃是我長姐！”
霍嬌抿了一口茶水，“瑤瑤說的是，世子妃的位子自然是你家長姐的，可這昭王妃的位子還空著呢。”
安樂瑤緊咬著唇瓣，“她那身份，怎麼可能做得了王妃？”
霍嬌又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這誰能做得了王妃，說到底也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可霍將軍可是當今皇上的嫡親弟弟呢。”
言盡於此，霍嬌便不再搭腔了，轉而望著看臺的外面，似是在看熱鬧。
安樂瑤手中的帕子攪了又攪，尹枝捏住了她的手，“瑤瑤你就是太心善了，這昭王妃的位置本就該是你的，你喜歡了霍將軍這麼些年，而且你的身份可比那個姜元適合這個位子。”
安樂瑤撥出一口氣，眼中閃過暗光，她扯了扯霍嬌的衣袖，“嬌嬌，你家兄長今日是在哪裡休息？”
霍嬌側過頭，似是心思還在看臺的外面，隨意回答道，“他在雨林堂，對了，今日他是一人前來的，世子妃說是有些不適，就留在府裡了。”
安樂瑤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在沈家的席位上，沈景清扶著趙槿月坐下，剛打算起身之時，卻被婦人拉住了臂膀，她面色急切，眼中含淚，“景清，她真的是元元？”
沈景清頓了頓，反倒是直直盯著她的雙眼反問道，“母親認為呢？”
趙槿月拉住他臂膀的手上加大了力氣，情緒有些激動，“是，她就是！她……定是我的元元！”
“夫人吶，你先別激動，穩定好自己的情緒。”
沈丞相捏住了她的另一隻手，想讓她先放開手上的力氣，趙槿月卻反手抓住了他，“時卿，你覺得呢？”
沈丞相長撥出一口氣，“是。”
趙槿月眼中憋悶已久的淚水終於落下，“時卿，你想想法子，將她從霍將軍那兒要回來！”
沈丞相緊皺著眉，“夫人你別激動，此事需得從長計議啊！”
“什麼從長計議？每次說什麼事你都是從長計議，現在事關咱們的元元，我決不能答應你！也不知元元從小在外吃了多少的苦頭，我想讓她立刻就搬回到府裡來，你若是不去說，那我去找霍將軍！”
婦人說著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沈丞相連忙一把拉住了她，“夫人你先坐下，我這……這也沒說不去啊！”
“現如今，咱們還未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就是我們從小走丟的女兒，我這……也不好在霍將軍面前開口啊！”
婦人此時已經站直了身子，她轉頭盯著當前一臉愁容的沈時卿，她在等他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主意。
沈丞相忙站起身，護住了她的肩膀，“夫人你先坐下，且聽我慢慢分析一番。”
婦人順著他的力道重新落座，沈時卿這才繼續開口，“聽聞她曾在隴州之時救過霍將軍的性命，從此霍將軍便對她以禮相待，今日夫人你也瞧見了她的情況，霍將軍親自帶她來觀這冰嬉盛典，想來她在將軍府中應當是過得不錯。“
趙槿月聽到這裡，通紅的眼狠狠瞪了他一回，“這就算過得好了？元元從小離開我們，還不知在外遇到了多少難事！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就不想讓她回來了？！”
“哎呀，夫人你誤會了，我怎會不想讓元元回家？我的意思是，她當前的狀況應該還不錯，我們有時間來從長計議！”
趙槿月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依舊還是一直盯著沈丞相。
見自己夫人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下來，沈時卿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當前最要緊的，咱們並無證據證明她就是元元，還得待這盛典結束後，我著人去打探一番這姑娘的來歷。”
話音才落，沈景清便跪在了二人跟前，“爹，娘，景清已經查過她的身世經歷了。”
沈丞相立刻抬起眼來，盯著他的眼神目光淩厲，“什麼？你為何一直隱瞞此事？”
“孩兒只是怕事情過早暴露，讓爹孃憂心。其實，孩兒在上一次安尚書府的賞梅宴就已經見過了她。”
“只一眼，孩兒就認出了她，可元元似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有關沈家的記憶。據孩兒這半月以來的調查，元元在隴州之時並無親生父母，她在進將軍府之前過得也並不太好。”
趙槿月聽得揪心不已，“原是如此，你這是查得差不多了，才讓我和你父親見到她？”
她本是無意來這冰嬉盛典的，年年皆如此，且又天寒地凍，是景清勸她來，說是他自己也會參賽，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來瞧一瞧，她那時還覺著新奇，景清自來都不是喜歡參與這些熱鬧事兒的人，沒想到竟有這麼大個驚喜在等著她！
沈景清頷首，“正是如此。”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眸裡瞬時閃過光亮，語氣也更為激動，“最重要的是，她的左臀也有一處粉色的桃花印記！”
話還未落，眼前卻突地飛來一碗茶杯，沈景清硬生生地扛住了這一攻擊，額間立刻擦出了血跡，身上也被茶水淋濕。
“臭小子！你親眼看過的？我就是這樣教你的登徒子做派？”
沈景清愣了一瞬，隨之的語氣帶了些委屈，“……孩兒只是推測出的，元元心思純澈，並無心計，當日孩兒隨意試探，便得出了結論。”
沈丞相摸著鬍子的手頓了頓，“……”
沈景清視線轉向了趙槿月，“娘，您看我爹他……”
趙槿月卻根本沒空管他，她一臉興奮，“太好了太好了！這也就說明瞭，她是元元！”
婦人雙手緊緊握住沈丞相的右手，“時卿，你預備什麼時候去跟霍將軍談清楚？”
沈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