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宗也給我?”
辛夷挑眉,她依稀記得,這位玄恆劍君就是因為預見了太玄宗會在修仙界中被除名,才不惜透過奪舍秘法,苟存於此界,其目的就是為了保佑太玄宗永垂不朽。
玄恆忙不迭地點頭,“只要道尊您能放我一馬,別說是太玄宗,就算您想要整個修仙界,玄恆都願意效犬馬之勞,為您開疆擴土!”
辛夷走進,從高處睥睨著倒在地上苟延殘喘的玄恆,“你看看你現在,可還有半點兒劍修的風骨?你還記得,你本命劍的名字嗎?”
玄恆被辛夷的話說得呼吸一滯,辛夷的話令他不禁想起了剛拜入師尊門下,開始修習劍術的時候。想當年,他好歹也是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少年啊,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了如今這副汲汲營營,在權力中沉淪的模樣?
“太玄宗本是靠劍術立足於昊宸大陸的,它曾是無數人的嚮往,是天下劍修心中最神聖的嚮往。可你再看看如今,你師尊創下的太玄宗,在你的手裡成了什麼樣子?”
“你的劍哪兒去了?那個頂天立地,無所畏懼的玄恆劍尊哪兒去了!你心中若遇不平,一劍破之的信念又哪兒去了!”
“不,不要再說了!求你,求你別說了……”
玄恆捂住自己的耳朵,涕泗橫流,崩潰地哭嚎。
是啊,究竟是從什麼時候,他居然丟掉了自己手中的劍?他是一個劍修啊,為什麼會丟掉了自己的劍?
見玄恆一副失神樣子,辛夷也不想再說什麼了,拎著他的領子,跨出了空間裂縫,回到了太玄宗。
定坤峰周圍,除了方才辛夷見過的五人,不少長老和弟子們也紛紛圍著廢墟,面面相覷。小聲打探著此處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當辛夷手中提著他們的現任掌門,出現於半空中,在場之人無不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
“和光道尊,縱使是我們太玄宗虧欠了你們天機宗,你也不該這樣羞辱我們的掌門啊!”
人群中一人突然開口,她就是之前對辛夷抱有敵意的長老親傳弟子,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辛夷盛氣凌人,煽動著其餘人的情緒。
“就是,我們太玄宗再不濟,也是和天機宗並列三宗的大宗門,豈能容外宗之人如此欺辱?”
“對啊,和光道尊當真是欺人太甚……”
辛夷倒是沒有把這群人的看法記在心裡,“你們可知,這位掌門究竟是何人?而他又做過什麼好事?”
言罷,她便祭出了手中的留影石,裡面記錄著玄恆交代的所有事情的起因經過。畫面聲音都無比清晰,讓太玄宗的弟子都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
而且那些長老們知道了,玄恆竟然是開宗祖師的親傳弟子,亦是宗門第二任掌門,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到在變換著身份留在太玄宗,後背頓時一涼,冷汗浸透了衣衫。
“我問你,你把韓望川弄到哪裡去了?”提到掌門,辛夷就想起了消失不見的韓望川。
但是以玄恆的狀態,恐怕是無法回答辛夷的問題了,五人中的女修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回道尊,韓掌門他,他……”
“他怎麼了?”
“他死了,死後的神魂被玄恆劍尊煉成了白玉珠……”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