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
“也,不是。你答應皇上什麼了?”
“只是會朝罷了,最近北地躁動,我只是回去就有些作用。”
蘇宜涵眯了眯眼,嘴張開了些,“所以,你當時到底幹嘛了,北地這麼怵你。”
蕭穆暄隨意地笑著,把蘇宜涵手裡的聖旨拿過來,一併放到合適的位置,“沒什麼,一人一城罷了。”
“罷了?”
“嗯,當時那座城裡已經沒有普通百姓,近乎是一座空城,我屠了城。”
蘇宜涵瞳孔托馬斯式迴旋地震了一波,一人一城,她還以為是守城。
“還好嗎?”
“你一個人!”
“嗯。”
“看不出來啊,你也挺兇殘的。”
蕭穆暄眨了下眼,仔細看著蘇宜涵。
“被氣到了?”
“嗯。”
蘇宜涵和蕭穆暄並排坐著,膝蓋碰了碰蕭穆暄的大腿,“這裡受傷那次?”
“不是,後來了,他們想綁走母親的時候。”
蘇宜涵應了一聲,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整個事情的所有細節,只是沉浸在蕭穆暄看上去文雅翩翩,上陣殺敵就算了,嚇退敵軍就算了,居然還單槍匹馬屠了個城。
甭管那是什麼狀態下的城池。
蘇宜涵又歪歪頭,“你,是故意的吧,而且,近乎空城是什麼意思?”
蕭穆暄低聲說了當時的情景,蘇宜涵直呼“好傢伙”。
私語一會兒,樓遲走了過來。
“爺,地道里進來個人,要見夫人,一頭白髮,應該是那祭司。”
蘇宜涵疑惑地哼了一聲,起身,“地道?”
“是。”
蕭穆暄握住蘇宜涵的手,“一起,去把北邊的暗室開啟。”
“是。”
蘇宜涵一路思考,落後蕭穆暄半步,手上揪著蕭穆暄的袖子。
跟拽著導盲犬一樣。
至少尉遲修遠看到的時候一瞬間想起了自己被狼群帶著過河的時刻。
這兩人的信任程度,根本不是沮渠日依一兩句預言能改變的。
“大祭司造訪,有失遠迎。”蕭穆暄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