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涵在心裡感慨一句,怎麼的,要不不來,要不一雙?
“夫人,這位姑娘要見您。”管家正巧在門口,看見蘇宜涵之後行了個禮。
蘇宜涵點點頭,看著雪似乎有下大的趨勢,側頭看看尉遲修遠,“尉遲公子呢?”
尉遲修遠看見沮渠日依的時候就有些疑惑,他記得日依是如何竭力勸阻他和蘇宜涵見面的,像是蘇宜涵會當面算計得他體無完膚一般,怎麼如今自己來了。
“如果不叨擾的話。”
蘇宜涵輕聳了下肩,“想來不叨擾。”
溜達著進了王府,反正來客一個是重生之後把自己視為眼中釘的人,一個是沒見過幾次,人品如何不清楚但是也是敵對者的人,蘇宜涵也沒有如往常一般下意識做出矜貴優雅的樣子,進了王府之後就很隨意地往會客廳走。
活像一個遛彎的老大爺。
蕭穆暄正在前院的一處亭子煮酒看書,瞧見蘇宜涵踢踢踏踏地往這邊走,後面還綴了兩個人,不由得挑下眉。
司空黎差點把嘴裡的酒水噴出去,“嫂子!”
“幹嘛啊?”
“不愧是你。”
蘇宜涵頭上冒出一個問號,回頭看了看死活要和尉遲修遠並肩的女人,又看看司空黎。
???
蕭穆暄倒是走了下來,“去換鞋換衣服,東西先給我。”
蘇宜涵低頭看看快溼了的鞋子,又越過身後的二人看了眼凌亂不堪的雪路,眨了眨眼。
理不直氣也壯地把手裡的米糕一塞,轉身就走了。
沮渠日依的臉上僵了僵,她剛剛就想說,這是什麼如同村姑一般的行為,現在看來,這居然是常態嗎。
“蕭先生,叨擾了。”尉遲修遠倒是行了個大榮常見的禮儀,並未對蘇宜涵不合規矩的行為有什麼看法。
蕭穆暄淡笑,“尉遲公子見笑了,坐。”
司空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起來蘇宜涵說當時給了沮渠日依幾巴掌的事情,眼中湧上興味。
可惜了當時不在場,今天這出一定不能錯過。
蘇宜涵換了鞋子和外衣之後就走過來了,亭子裡的石桌只有四張石凳,蘇宜涵目光遊走了一圈,毫不客氣地對司空黎說:“你起來,大夫不是說這陣子你要多運動嗎。”
司空黎剛要說什麼,看著蘇宜涵的眼中清晰傳遞著一種“想看戲就起立”的意思,輕嘖了一聲就起身了。
還不忘拿上酒杯和一塊米糕。
蘇宜涵落座後,眼神無比真誠,“沮渠聖女找我何事?”
沮渠日依面紗下的嘴動了動,眼中冒火。
蘇宜涵神色不變,但是放在石桌下的手拽住了蕭穆暄的衣角,努力讓自己不笑出來。
空氣中的寂靜漸漸透出尷尬。
尉遲修遠也看向沮渠日依,“日依?”
“我,我有些私事想同王妃說。”
蘇宜涵一臉真誠,“我和夫君不分你我,你說就是,還有我已經不是王妃了,稱呼我為蕭夫人就好。”
尉遲修遠起身,“那我先……”
“尉遲公子隨我來吧。”蕭穆暄也起身,順便看了眼司空黎。
蘇宜涵也抬了頭,目光帶著詢問。
司空黎下巴一轉,“走走走,倆女孩子的交談我們幾個就不聽了,你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