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奴婢懷疑夫人的臉並不是長這樣,因是用了什麼藥物遮住了原本的容顏”
屋內一時很安靜,半晌後聽見祁寒之四平八穩的聲音響起“何以見得”
“老奴手指曾碰觸到過故人的臉,是那種很熟悉的藥水感覺,今日給夫人上藥時也是如此,背部面板和臉上的面板著實相差太大”
祁寒之沒有出聲,只是示意應嬤嬤繼續說下去。
“雖不知夫人為何如此,但老奴希望少爺還是去查清楚比較好,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說完應嬤嬤福了個禮道“奴婢去廚房給夫人看看膳食”,說完便離開了房內。
陽光順著窗撒進房內,祁寒之思考了一會兒,開口對著看似空無一人的臥室道“非衣,去孟氏那裡”
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祁寒之輪椅旁邊“是”
推著祁寒之便往安置顏楚雲孃親孟氏的院落走去,一路上二人無言,祁寒之思考著顏楚云為何隱藏真顏。
孟氏的院落離的不遠,本就是為了方便顏楚雲來看望而安排的,沒想到先來的竟是祁寒之。
派來伺候孟氏的婢女瞧見祁寒之前來忙行禮道“將軍”,祁寒之點了點頭,不想多言,非衣會意道“夫人身體不適,將軍先行來見姨娘的傷勢如何,可醒來了?”
在沒確定之前,顏楚雲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婢女回稟說是,孟氏以及醒了,身體恢復的很好,如今可以下地了,現在應該在茶室坐著。
非衣讓婢女去通報說將軍來看望孟姨娘了,便推著祁寒之往茶室走去。
待祁寒之到茶室時,孟氏已經起身道“將軍”
茶室裝修的很有意境,清幽典雅。看出孟氏的拘束,祁寒之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由得語氣柔和了幾分“您不必如此拘束,我與顏...我與雲兒已是夫妻,雲兒尊您愛您,我們夫妻一體,您視我為晚輩便好”
許是沒想到傳聞中喜怒無常,脾氣暴躁的少年將軍竟能說出如此溫和的話句,孟氏無措了一會兒,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多謝將軍...”
婢女給祁寒之奉上茶水也退了出去,祁寒之看了一眼非衣,後者心領神會的一起退了出去。
孟氏不是蠢笨的,看這個樣子就知道祁寒之是有些事情問她,也多半是有關顏楚雲的。
“將軍若有什麼想問的,直說便是”說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看著祁寒之。
許是沒想到孟氏能如此直接,祁寒之倒是笑了笑,很溫和的笑容“不必緊張,我只是想知道......雲兒的臉,是否本不長這樣”
一時間茶室寂靜無聲,孟氏嘴張張合合,像是在做什麼鬥爭一般,祁寒之見她這樣,心裡更加確定了,但他想知道原因。
最終孟氏還是開了口“罷了,罷了,這事我就說與將軍聽吧”
顏楚雲趕到時就見孟氏與祁寒之對坐著,心裡有些不知所措。
一炷香前她還剛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