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把玩這一個虎頭香包,林輕音笑了笑:“別瞎說,我倆以前是鄰居,他去走入仕途去地府任職以後才少了聯絡的,如今回京怎麼說也得照顧一下。”將那個香包結賬拿走,拎在手裡轉悠。
戳了戳林輕音的腰:“跟我還說這些客套話,照顧非得大過年的來逛街?”
林輕音的眼眸一轉看了眼後頭,小聲的在顏楚雲的耳邊嘀咕:“我母親挺喜歡上官餘的,大小看起來的,人品如何大家心裡都有個底,與我也是青梅竹馬的情分,母親說嫁與他,我餘生不說通天富貴,可卻能平平安安的。”
上官餘跟林輕音是正正經經的青梅竹馬的情分,二人是鄰居,一牆之隔。
兩家長輩也是熟識,小時候兩人都是一起玩,對於上官餘,林輕音把他當做哥哥當做知音。
還記得他中榜時的少年得意,林輕音是打心眼裡替他開心。
如今他回京之後,母親便旁敲側擊自己對上官餘有什麼想法。
林輕音先是愣了一下 ,自己對上官餘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年前的少年郎。
原來不經意見大家都長大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生不嫁,想自己這種身份的女子又有什麼是為了自己呢,家族門楣,親族兄弟。
給過周序良許多機會,可也總歸是錯過了,林輕音不打算回頭去了,那條路自己走的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不是誰錯了,也不知道誰是對的,只是不合適了。
拿起攤子上的一隻簪子在林輕音的頭上試戴,顏楚雲接近林輕音耳邊:“那個呢?真的不要了?”
在鏡前看了看,林輕音笑笑:“這個簪子好看嗎?”
是一根玉簪做成了合歡花的模樣,做工很精巧。
顏楚雲點點頭:“好看啊。”
卻見林輕音放下簪子:“但是它不合適,即使它很好看,也與這過年的氣氛不襯了。”
看著那隻放回原位的簪子,顏楚雲笑了笑,明白了。
二人的互動後面的人都看著眼裡,周序良不知道在什麼,面色依舊冷淡。
上官餘跟祁寒之二人依舊在談論邊塞之事,可目光都是剛從哪根簪子上收回來。
幾人心思各異,卻誰都沒有挑破 。
不自覺的這條街走的差不多了,街頭是一個湖,湖上被冰封住。
“明日的宮宴啊各位。”玩著手中的兔子燈,顏楚雲慢悠悠的開口。
宮宴,又要去皇宮,順帶把香膏給太后,這個事拖的有些久了,太后娘娘也不見來催啊。
之前本想去的,剛好被林輕音跟顯妃的那事耽誤了,後頭也一直沒去成。
湊上來跟顏楚雲一起玩兔子燈:“沒年都有,躲不掉啊。”說罷又想到了上官餘:“今年你也會去宮宴的吧?”
自己確實在邀請範圍內,上官餘點點頭:“是的,許多年沒入宮了,上次還是中探花時進宮謝恩。”
嚯,還是個探花郎,顏楚雲慢悠悠的看了上官餘一眼:“有點東西。”
有才華長的又好看,脾氣還好。
怪不得林夫人看中了這位,比起周序良...顏楚雲轉頭看了一眼周序良那副興致缺缺的模樣,要是自己選也覺著上官餘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