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也沒明白。”
跟著常修的兩個侍衛互望了幾眼,一先一後開口。
“哎哎哎,這都不懂,你們是不是腦子被驢踢過?”常修眸裡閃過嫌棄,展開手中檀木扇,“這是藏首詩啊,念念?”
“吾是傻但?吾是傻蛋!”其中一個侍衛傻乎乎地念了出來。
唸完,臉上似有惱羞之意:“少爺,您欺負我!”
另一個侍衛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
“噓!”骨節分明且修長的食指輕搭於唇,“別吵了,看戲。”
聞言,兩人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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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柔哪受過這樣的屈辱,眼裡飽含淚水:“這詩才不是什麼好詩呢!垃圾死了!”
“這才女怎麼還會說此等粗鄙之言?怪不得剛剛那誰說配不上這個稱號呢!”
“說的對啊!依我看,倒不如把這稱號給二小姐呢!老許明明有二小姐這麼優秀的女兒,卻總不給其嶄露頭角之機會,糊塗吶!”
“是啊是啊,若是沒有此詩會,諸君可能都不曉二小姐有此等才能。兩位小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
議論聲不絕於耳。
許輕柔攥緊了拳頭,氣得牙癢癢。
“大家靜一靜,我發覺此詩的藏首有問題。”
有問題?有問題就說明這詩不好吧!那我便念出來,好好打許織雲那小賤人的臉!
許輕柔捕捉到了這句不知何人所言的話,暗自竊喜。
聲音一下高了八度:“吾是傻但……吾是傻蛋?!”
恨不得地板裂開,找條逢鑽進去。
尷尬,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這詩詞怎麼還罵人呢?”
“等等,我記得此詩詞是許二小姐寫的,因其嗓子不適才讓大小姐讀的,所以二小姐是粗鄙之人?只有粗鄙之人才會寫出這樣粗俗的詩詞。”
“說得對!虧我感覺這二小姐配的上‘京城第一溫婉才女’這個稱號,原來是我看走眼了呢。”
“我看就是這許二小姐故意陷害她大姐吧!心思好歹毒呀!”
……
風評此時發生了反轉。
許輕柔面上喜色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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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侍衛正想與一旁的常修嘮嗑,卻見後者飛身而起,落在許織雲身邊。
“小美人,桌上擺著的可是原詩稿?”常修彎了雙眸,像月牙兒,搖著扇子問。
許織雲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