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子騫的心情更差了,索性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
葉書晨一看,立刻收了笑容,跪地抱拳,“大人請吩咐,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棺材鋪柳掌櫃在棺材上做手腳,趁下葬後挖墳偷盜祭品。你加強一下樊城的巡邏,特別是城外有墓的墳地。”奕子騫說完便把令牌收了回去。
葉書晨站起來,神色凝重,“是因為柳絮兒的原因才不揭發的嗎?”
“也不全是,此事涉及到眾多死者,貿然揭發,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奕子騫走到葉書晨的身邊,對著他的肩膀拍了拍,打算離開。
“過幾日就是上巳節廟會,可不可以……讓她跟著你們?”葉書晨喊住了奕子騫,不好意思的詢問道。
“你確定了嗎?”奕子騫轉頭問道。
“你不也一直很確定!”葉書晨笑了笑。
奕子騫沒說話,出了門。
葉書晨對於陳時麗的感情,奕子騫是不太理解的。
他覺得二人完全就不匹配,也實在想不通葉書晨看上陳時麗哪裡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和柳絮兒在別人看裡,或許也是這樣的吧。
葉書晨對著奕子騫的背影,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他不拒絕,應該就是答應了的。
陳時麗這些日子都躲在他家裡,經常連房門都不敢出,生怕被別人看見。
他知道她不想回鄉,但一直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趁著這次上巳節,可以讓她跟著柳絮兒去出席一下活動,也好讓樊城的人都知道,她如今是受著郡守府的庇佑的。
他與奕子騫多年好友,雖然私下二人會鬥嘴,但奕子騫這個人他還是非常認可的,哪怕他對陳時麗無感,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奕策臨走之前,把可以調動樊城剩餘兵力的令牌給了他,也足以證明奕策對這個兒子是非常看重的。。
奕策這次秘密出征,帶了大部分的兵力。為了不讓人發現,也在樊城境內留了許多人。
他在臨走之前偷偷把調遣這些人的令牌給了奕子騫,若是樊城有什麼突發事件,可以讓他帶兵控制。
奕子騫又去了私宅,暗屍王睡的近乎昏迷,叫都叫不醒。
李安福倒是一夜沒睡,也沒回去,一直在研究用銅鏡識別雉雞毛。
“三公子。”李安福見奕子騫過來,放下手頭的東西,抱拳行禮。
“李公子無需客氣,這件事也不急於一時,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奕子騫隨口說著,拿起他的紅色塗料檢視了一下。
“三公子還是稱呼我為李安福吧,這聲公子……我擔當不起。”李安福庫笑了一下,說道。
“稱呼而已。這是什麼?”奕子騫用手摸了一下那紅色塗料,問道。
“這是硃砂和女子用的胭脂混合而成,塗在銅鏡上已經可以識別了。但是硃砂顆粒粗糙,沒辦法長久的停留在銅鏡上,需要經常補塗,我們正在想辦法,用別的東西代替。”李安福說著,把蠟燭放在銅鏡前,透過光的折射照到了從芷香院裡拿出來的衣服。
果然布料裡的雉雞毛就顯現出來了,一絲一絲,仔細辨認便可以區分出哪些摻有雉雞毛,哪些沒有摻。
“我替你找柳芳芳,你替我找摻雜雉雞毛的衣物,可好?”奕子騫看他做事認真,有心想要把人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