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春拿著剪刀哆哆嗦嗦,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趙念真。
“刺!”
然而趙念真似乎一點都不想就此罷休,繼續強硬的吩咐道。
趙念春抓起荊棘的頭髮。強迫她抬頭面向自己,拿起剪刀,衝著她的右眼就刺了下去。
“啊~”荊棘痛的大喊起來。
這一喊,更是把趙念春嚇了一跳,剪刀都鬆手了。
力氣用的不小,那剪刀便留在了荊棘的眼眶中。
荊棘在地上疼的翻滾,不敢去把眼睛上的剪刀,深怕動一下她會更疼!
滿臉鮮血的荊棘痛苦的喊叫著,眼睛上還插著剪刀,這模樣屬實駭人的很。
趙念真看著如此模樣的荊棘,滿意的轉過頭,不去理她,繼續開始洗澡。
荊棘悽慘的叫喊吸引了不少的人,一個個都在奇怪,為什麼趙氏姐妹的屋子裡,會發出這種慘烈的叫聲。
但天色已晚,沒有一個人進去。
“出去後就說你不小心磕在了放刺繡的簍子上,若是敢胡說,你的另一隻眼睛也會被刺瞎!”趙念真洗著澡,輕描淡寫的威脅道。
荊棘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慘叫,咬緊牙關,把眼睛上的剪刀拔了出來。
瞬間血淚斑斑,疼痛難忍。
“帶她出去找大夫吧!”趙念真對著已經呆掉了的趙念春說道。
趙念春這才反應過來,把荊棘從地上拽起來,拖出了房間。
找了幾個下人一起,送去了醫館。
趙念春從醫館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夜,在二房宅子門口遇到了陳時麗。
她正在宅子裡來回的走動,看上去有些焦慮。
“你在幹什麼?”趙念春問道。
“我……我在等我哥哥……”陳時麗走近趙念春,小聲說道。
雖說陳良平是男子,夜晚在外面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但畢竟他們現在是借住在這裡,這夜不歸宿的,總是會落人閒話的。
而且他哥哥又向來是個惹禍精,她很擔心是不是又在哪裡與人發生了衝突。
“別看我!我們回來時並沒有看到路上有人!”趙念春見陳時麗想要開口問什麼,搶先說道。
陳時麗果然閉嘴了。
趙念春剛要走,陳時麗又喊住了她:“念春姐姐,這事兒請不要與別人說……”
趙念春沒說話,帶著丫鬟回去了。
她並沒有按陳時麗說的那樣,替她保密。一回到屋子裡就與她姐姐說了。
“荊棘的眼睛瞎了!現在已經送回她的屋子裡了,配了藥還讓一個丫鬟伺候著,目前死不了!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還碰到了陳時麗,她似乎在門口等他哥哥!荊棘受傷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趙念真怒火攻心,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自己的肉裡。
不敢回來了嗎?他以為他躲的出去嗎?今生若是不能殺了陳良平,她趙念真枉為人!
此時的陳良平正在一個妓院裡,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女人,喝著酒,聽著曲兒。
雖然美人在壞,但心中依舊難耐的很!這些個庸脂俗粉抵不上柳絮兒半分!
那趙念真也比不上!當他發現身下的人不是柳絮兒之後,內心的空虛一下子就向他襲來。
來的又快又徹底!
柳絮兒這三個字彷彿是一根刺,橫在他心中,一下一下的,惦記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