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白蛇部落的幾十個人被揍了個結實,下餃子一樣的圍在一堆。
“好漢饒命!”
“好漢,壞事都是七番做的,我們什麼也沒做,我還給餘燼神使送過飯啊!”
一片鬼哭狼嚎之中,各種表忠心撇清關係的聲音都有,七番氣的臉都綠了,啐道:“一群沒良心的狗東西,老子平時供你們吃喝,都喂到狗肚子裡去了!”
小人之交酒肉親,一旦到了生死關頭,便作鳥獸散,再現實不過。
幾個族人嘀咕道:“說得好像你對我們多好似得,平時都是忍著你,早就不服你了!”
銀西無語的看著這群鼻青臉腫卻仍互相指責的人,再看一臉悠閒看戲的餘燼,忽然覺得就是自己不來,餘燼也能把這群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餘燼偷偷瞥了他一眼,辨不清他的心思,便飛快湊到他耳邊說了句:“我都是為了讓他們內訌。”
知道她說的是那四五個凜然把自己當做了護花使者的人,銀西失笑:“我才不會在這種事上生氣。”
“真的?”
“真的。”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咬耳朵,那廂互相推諉責任的白蛇部落一時拿不準他們的心思了,面面相覷。
餘燼走到一個給她送過飯的族人面前,那人揚起笑臉,滿是希冀。餘燼卻是笑道:“我一直聽說一道美食很不錯,但沒來得及嘗試,不知道你們試沒試過?”
眾人齊齊搖頭,餘燼慢條斯理的抽出匕首,順著白蛇族人的臉比劃了下。
“這種美食叫蛇飯,據說是把蛇肉混在慄米中,等到酥軟,輕輕一抽,連皮帶骨幹乾淨淨,又方便又美味。”
白蛇部落眾人悚然,齊刷刷驚恐的往後挪。
七番更是面如死灰,沒想到這金河部落的巫口味竟如此之重,若論吃蛇肉,誰的肉能比他多?
一時之間,心涼如水,只覺命休矣。
餘燼逗夠了他們,才噗嗤一笑,放鬆道:“好了,我聽說你們雖然偷雞摸狗的壞事做盡,但真正傷天害理的事卻是沒有,便饒你們一命。”
眾人彷彿死裡逃生,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餘燼又道:“不過,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
“不會了不會了,巫,我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餘燼滿意一笑,拉著銀西把白蛇部落又蒐羅了一頓。
白蛇部落窮是真窮,扣扣搜搜的拿不出半點物資,餘燼臉色難看,以她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風格,被白蛇部落囚禁了這麼多天,一點利息都收不回來,多憋屈?
“你們把物資都藏哪兒了?”
她涼嗖嗖的瞥了瑟瑟發抖的族人一樣,白蛇族人齊齊抹淚:“沒了啊,巫,都在這兒了,就是挖地三尺也再找不出來了!”
餘燼撇了撇嘴,百無聊賴的踢開一塊石頭,突然看到一塊白花花的幹皮。
用樹枝挑起這幹皮,餘燼一臉難以言喻:“蛇皮?”
一眾白蛇部落族人紅了臉。
蛇蛻皮是週期性的,宛如人類雌性的生理期產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