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赤炎便氣沖沖的走了,餘燼臉上的笑也慢慢冷了下來。
赤炎部落的族長要見銀西?為什麼?就為了那七個奴隸?
銀西寬厚的手掌握住她,溫柔輕笑:“別擔心。”
餘燼嘆了口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一趟,總覺得這個赤炎部落的族長,來者不善。”
“我自己可以應付。”
大狼有些僵硬道,既然知道對方沒安好心,他怎麼可能放心讓餘燼也去。
“我是金河的巫,理應和你一起去,出了什麼事也好相互照應。”
“可……”
“銀西,你之前不是也說了嗎,不管什麼情況,我們都不會分開哪怕一步。”
餘燼將這隻狼的心思捏的死死的,三言兩語,便讓銀西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好了,就這麼定了。走,咱們去烈那,問問赤炎族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赤炎部落雖然是森林三大部落之一,但金河部落之前處的位置實在是太偏僻了,能接觸到的最大的部落就是黑山部落這種靠賣陶器發家的部落,到了北地,別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這種事,還是問烈比較靠譜。
天氣越來越冷之後,土行獸需要冬眠,烈已經讓族人先停了礦上的工作,飽餐一頓,整天窩在窩裡不大愛出來了。
今兒天氣晴好,被餘燼拎著耳朵從洞裡提出來,烈縮著碩大的土行獸原形,痛苦的哀嚎:“祖宗,我的祖宗,我在冬眠啊,你這是幹什麼?”
餘燼絲毫沒有打攪了別人冬眠的愧疚,踢了踢準備裝死的烈,嗤笑道:“葉子都還沒黃完呢你就冬眠了?怎麼睡不死你?”
烈好不憋屈,昏昏欲睡的團在一起,哀怨道:“你說吧,什麼事?”
土行獸不像其他冬眠的獸人,一旦陷入冬眠就很難醒來,土行獸更多是為了儲存體力,就是不冬眠也沒事。
也是知道這點,餘燼才會來打攪,兩人將赤炎部落派人來找的事說了,烈驚的瞌睡全跑了。
“什麼?你們把赤炎部落的奴隸給騙回來了?”
“是買!”餘燼不滿的糾正,雖然他們佔了大便宜,但那些陶器也不能白花了。
“都一樣,完了,我告訴你們,你們完了,趁著現在跑吧,回南方沒準還能好過點。”
銀西皺眉,徑直把土行獸的脖子提溜起來,冷冷的瞪著他。
烈嚥了口唾沫,乾笑:“我胡說八道,你先放我下來。”
一會兒後,三人圍在爐火邊,烈眯著眼睛,作勢追憶:“我真不是嚇你們,赤炎部落的那隻老東西,生平最記仇,得罪了她,誰也撈不著好。”
赤炎部落的族長是一隻白孔雀,一直自詡是百鳥之主,對傳說中的鳳凰嗤之以鼻,更曾挑釁過大荒的鳳凰長明,說其是雜毛母雞。
“這白石啊,手段了得,雖然是個雌性,卻把赤炎部落管的服服帖帖的,最讓人驚掉下巴的,是她還養了好多個雄性。”
餘燼咋舌:“什麼意思?”
養?
男寵?
這可真是……山陰公主自愧弗如。
烈八卦到了興頭上,也忘了之前對白石的敬畏,笑嘻嘻道:“你見過赤炎部落的繼承人了吧?赤炎部落從不向外人透露他們是什麼血脈,但我告訴你們啊,這葉子,其實是隻大耳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