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尾看著圈裡的鴨子和一旁的雞,露出了羨慕的表情,然而想到這些都是金河部落的,又嫉妒的不行。
餘燼撿了蛋起身,烏尾便冷哼道:“你們可真是異想天開,連野鴨這種小獸都抓,現在是冬天,為了糧食它們才留下而已,等到天氣暖和了,它們可就飛了,白花了那麼多糧食!”
聽出烏尾是故意找茬,餘燼臉色更冷,淡淡道:“這些畜生雖然沒有意識,但好歹養的熟,就算白費了糧食,也是我樂意,不像有些人,拿了我們的糧食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烏尾氣的眼眶水潤:“你罵我?”
“有嗎?你想多了。”
餘燼徑直繞開烏尾往前走,冷淡道:“我勸你不要太關心別人家的事,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怎麼讓族人吃飽飯。”
烏尾面紅耳赤,氣的踹了一腳鴨圈,反疼的自己直跳腳,罵罵咧咧道:“得意什麼?遲早你這些畜生都跑了,看你上哪得意去!”
餘燼把不爽分明的寫在臉上,把人帶來的烈便也格外瑟瑟發抖,早知道這烏尾部落的人是這個德行,說什麼他也不會把人帶到金河部落來啊。
但大荒中的道義便是小部落給了他獸潮的下落,他也不能過河拆橋,現在真就進退兩難,頭疼不已。
他摸到銀西身邊,試圖感慨一番,銀西卻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和他拉開了距離。
烈:“……”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寒山部落做好準備,將那些獵物縮小到了一個山頭的空間。因此餘燼先跟著烈一起過去畫陣法。
畫地為牢的陣法並不難,勾出硃砂後,在陣眼壓上富有靈氣的石頭,餘燼閉眼念決,白衣翻飛,神聖的令人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也確實有族人忍不住下跪朝拜了,而信仰之力匯聚而成的白光向餘燼飄去,顯得更加神聖。
察覺到指尖凝聚的信仰之力,餘燼微詫,愈發認真的畫陣。藉著靈石,天地靈氣流轉在陣法中,一個八卦陣在山頭四周成型。
而她也看清楚了,困在山中的是一群獨角獸。
獨角獸的血液對解毒有奇效,肉質倒不如何,所以大荒中人不知它血液用處,又不愛吃肉,在神遺大陸,獨角獸還不算稀有。
餘燼心下想著到時候定要向烈討來獨角獸的血液,一不留神,一隻巨大的蛤蟆飛躍而起,衝到陣前。
原來這蛤蟆感受到陣法的威脅,靈智又未全開,一個勁的只想剷除危險。
蛤蟆身上的腥臭迎風傳來,餘燼凜神,手中的陣法已到了最後一步,卻來不及去拿硃砂了。
電光火石一剎,餘燼咬破指尖補全陣法,俯身向後略去,而那隻蛤蟆轟然砸在剛剛成型的陣法之前,八卦圖一震,紋絲不動。蛤蟆被震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幾個族人慌忙趕過來檢視:“巫,沒事吧?”
餘燼搖了搖頭,一隻未開神智的小小妖獸還奈何不了她。
和烈商議好明天一早便開始圍剿,餘燼便回部落了。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手上的傷被銀西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