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丟丟嚇煞,小心翼翼的惦了惦肚皮,思考這個死法該有多不體面,顫道:“你,你莫要胡說。那,可有什麼法子沒有?”
餘燼噗嗤一聲笑出來,也認真答應:“有啊,到油鍋裡炸一圈,保管外酥裡嫩,再不怕胖死了。”
意識到被戲弄了,鼠丟丟氣的張牙舞爪,氣鼓鼓道:“放本座下來!”
銀西戳了戳它果然長肉不少的胖臉,從餘燼手裡接過它,笑道:“好了,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你們每次來那叫沒有好事!”
瘟神二人聳了聳肩,拎著它往裡走去。
鼠丟丟能過這麼滋潤的日子,和長徽的經營打理拖不了干係,湯谷中處處生機盎然,溫順的動物拱著手在遠處打量他們,還有一隻鼴鼠衝餘燼作揖。
簡直是世外桃源。
長徽愈發像個溫潤如玉的神明瞭,笑意淺淺,找不出當初被穿了琵琶骨的孱弱少年的半分模樣,只是面對餘燼時還有幾分靦腆。
餘燼想挖牆腳讓長徽出世,長徽柔柔笑道:“餘燼姐姐,我在湯谷生活慣了,不想離開。”
人各有志,餘燼也不強求。
幾隻小動物學著人的模樣走路,捧著些漿果過來,好奇的打量著餘燼。餘燼遞給他們幾個果子,他們便原形畢露,樂顛顛的追逐著果子跑遠了。
餘燼笑道:“阿徽將此處打理的像神境,我都不想離開了。”
長徽臉紅了紅:“我去拿些食物,銀西哥哥你們先聊。”
鼠丟丟捧著果子啃的不亦樂乎,口齒不清道:“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本座在這裡多快活,才不要跟你們出去受苦受累!”
“懶得你!行了,我們來是想問你件事。”
“何事?”
餘燼攤出一張羊皮,是她在路上速寫的長手婆。
一個少女被兩隻長手控制著懸在半空,那兩隻手以環抱的姿勢伸展而出,一張狐狸臉詭異的浮現。
“這東西,認識麼?”
鼠丟丟手裡的漿果啪嗒掉到地上,嚥了口唾沫道:“這,這是隱狐啊。”
“隱狐?”
“對,也叫長手婆,你看它的手,環住人的時候,會蠱惑人在上面寫下名字,寫下之後,這人就成了宿主,直到被長手婆吃完為止。”
餘燼看向銀西,轉回來,嗓音微顫:“如果被趕出去了呢?”
“這玩意哪趕得走呀,它能穿牆,沒有實體,要麼它死要麼宿主死,否則沒別的辦法。怎麼,你們誰被它纏上了?”
鼠丟丟極速後退,生怕被長手婆惦記上。
所以,長手婆還是會回去找葉子。
餘燼收回羊皮卷,神色凝重,大約也猜到了一些前因後果。
白石和昆藤兩人的事影響到了葉子,她鬱鬱寡歡,而在地宮山洞裡察覺到氣息的長手婆藉機找到了葉子,傷心難過是它最好的食物,它蠱惑葉子在手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使葉子成為了宿主。
只是葉子身體本來就弱,支援不了長手婆吃多久,所以餘燼進山洞的時候,長手婆才想冒險把餘燼也拖進負面情緒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