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淵,可這些事我也能應付的過來。在我能力範圍的事情,我不想假手於他人。如果什麼事都要你幫我做了,那這樣的我就不是我了。”她知道季淵的能力,也相信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可是一直以來,她都習慣於依賴自己的力量。正如她所說的那般,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她就不會推給別人。
正因為還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她才能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有多高。如果只因與他在一起了,而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付出,那這樣的她又和那些攀附在樹幹上的菟絲子何異?她不想因此而逐步淪為只能躲藏在他背後的女人,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保護和呵護。
“傻媳婦兒,我知道你是一個不甘藏於人後的人。所以也不會強求你一定要待在我的身後讓我保護你。我只想讓你把你身邊的那個位子給我,有什麼事,都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好嗎?”從她的話裡,他也聽出她的顧慮在哪兒。
“我只想讓你知道,有擔子,你可以讓我和你一起擔著。而等你累了倦了,我的肩膀永遠都為你備著,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靠著歇會兒。等你肩上的擔子盡數卸下了,你要是還想著闖蕩,那我照樣奉陪。要是你厭倦了這樣的日子,若是願意,我的後背永遠都是你的。”
“季淵,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他的話句句出自肺腑,字字繞在她的心間,轉瞬之間便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燙金符印,就此印在她的心上,再也銷磨不掉了。
“想知道?”季淵擁著她,揚唇問道。
“嗯。”葉離悶聲回答道。
“因為我愛你啊,傻媳婦兒。”或許此前他為她所做的那些都是出於他的歉疚,那麼從今往後,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事情的理由便僅剩一個,那便是因為他愛她。
聽著他誠摯的回答,葉離心中不由一震。可一時間,她又不知道該說怎樣的話來回應他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對於他的那份感覺是不是如他口中的“愛”,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她喜歡他,並且除他之外她也不知道還能喜歡誰。
“誰知道你是不是拿話哄我?我可是聽說了你以前的那些風流韻事,誰知道你這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表現?”葉離酸酸道。
“為夫可以把這話理解為是媳婦兒你在吃醋嗎?”季淵笑著問道。
她這是開始管他的事了,這是個好的跡象。這樣一來,就說明她也開始在乎他了不是?
“我才沒。”葉離口是心非地撇撇嘴道。
說起這個,季淵也覺得頭疼。誰叫他這身份的主人是一個“風流人物”呢。看來還得好好向她解釋解釋,不然真要惹她不快了,他怕是連床板都沒得睡。
“我承認,在遇到你之前,‘我’確實是個混蛋,而且也惹了不少的風流債。但是媳婦兒,為夫保證是隻在萬草叢中過,但片葉不沾身的。其實昨晚……也是為夫的第一次呢……”
“真的假的?”葉離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信的話,你再親身體會一把?親自驗證一下為夫這話的真偽性?”說著,他便趁她一個不注意就把她撲倒在了床上,壞笑著朝她挑了挑眉道。
葉離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有些懵,等她回過味兒來後,不由地一臉羞憤地伸手推開他,之後還止不住地拿眼睛剜他:“大白天的你想做什麼?在這兩天你想都不要想!”
她這身子到現在還痠疼痠疼的呢,這事兒也要有個度好吧?再者說,昨晚都那樣了,就算真有也變成沒有了,那還驗證個鬼啊?
“那後天是不是就可以了?”季淵倒到一邊後,乾脆就用手撐起自己的身子,然後面朝她側躺著,笑意儼然道。
聽著他這不著調的語氣,葉離心裡剛升起的一點感激的心情瞬間就沒了。
“我懶得跟你貧。”葉離對著他的笑臉翻了翻白眼,隨即就翻身下床了。
只不過剛一動,身下的痠疼感瞬間又襲了上來,雙腿就像不是她了似地,這還沒觸地就先軟了過去。眼看著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這時她腰間忽而多出了一隻手臂,隨著身後人的動作,她也由往前仰改為往後靠去。
看這情況,別說是出去做事情了,就算連走路都成問題。
“媳婦兒,這會兒還是不宜下地啊。”季淵輕嘆道,同時也為自己昨晚的戰果而感到有些小得意。
這都走不動路了,那他就更有理由留她下來了。
“都是你乾的好事!”葉離羞憤地瞪了他一眼。
“嗯,怪為夫。”季淵受下她的嗔怪,然後一彎身就將她打橫抱起。
“下次為夫會注意點的。”他笑道。
“沒有下次了!”葉離揉著腰,氣鼓鼓地說道。
“那為夫就等下下次~”季淵語氣輕快道,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她抱到了一旁的梳妝檯前,然後拉過椅子放她坐下。
葉離看著他拿起一旁的梳子,透過面前的銅鏡便看到他走到了她的身後。見此,她問:“你這是?”
“雖然現在沒法給媳婦兒你畫眉了,但為夫還是能夠幫你梳梳頭的。”說著,他便對著鏡子,開始認真地給她梳起了頭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四條銀筍盡標齊;五梳翁娌和順,六梳夫妻相敬;七梳七姐下凡,八梳月老連道喜;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