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季淵便假裝著吃下了那塗了迷.藥的兔肉,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便假裝藥性發作,就地倒了下去。
而葉離在見到他徹底地昏過去之後,便就丟掉了手裡的骨架子,將手上的油膩擦拭乾淨後,便就來到季淵身邊。為保險起見,她還不忘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細聽他的氣息平穩如常後,她也就將心放下。
這迷.藥的藥性有些強,而他剛才吃進去的那些,就足夠他睡到明天早上了。
這裡比較偏僻,人煙較少,就是蛇蟲較多。為了避免他在昏迷過程中出現意外,臨走前,葉離還特地將那包用於驅蟲蟻的小藥包放在了他的身上。
隨後她又在附近做了些小型陷阱,在確保幫他把在此處待上一晚的安全問題都解決完了之後,葉離這才放心地牽過一旁的馬兒,朝著來時的路回去。
而本就裝暈的季淵,在她離開之後,便就睜開了眼睛。
耳畔還傳來一陣逐漸淡去的馬蹄聲,季淵從地上爬起來後,便就對著葉離策馬離開的方向。看著遠處那一團沒有盡頭的漆黑,不覺間,陷入了沉思。
站立片刻後,他便轉身熄了身後的火堆。然後牽過一旁的馬匹,循著葉離離開的方向馳騁而去。
……
等到了城門口時,葉離支會了聲守城計程車兵。不一會兒,便有人下來開城門了。
在那名士兵近身時,葉離向他出示了那塊白日裡在那名殺手身上取下的腰牌。那士兵見了腰牌後,便趕忙退到一旁,恭恭敬敬地目送著她進了城。
葉離一路來到了宮門口,瞧著四周黑燈瞎火的,就知道還要在此等上一會兒。這宮門一般是要等到破曉時分才會開,等到那時,她只需憑著手裡的腰牌,隨著宮裡頭的領事進去就行了。
這宮裡頭一向都是隻認腰牌不認人的,所以有了這麼塊牌子,進入趙宮就不是件難事了。只不過在進宮之後她還得換重身份。
因為只憑這羽林軍的身份,是無法進入趙宮內部的。而且要是一直拿著這塊牌子,指不定還要被石虎抓去問話呢。所以光拿著這塊令牌也不是辦法,她還得再找一條可行的出路。
葉離在原地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見天邊已經掀起了魚肚白,於是忙打起了精神,牽著馬來到了宮門口。
宮門開後,就見一個小太監走了出來。
看那名太監一副睡眠不足的睏倦樣,手裡還拿著一個打更的銅鑼,便知這太監是一負責打更的。而這打更的太監基本上輪流著換的,在宮裡頭的地位極低。
見此,葉離眼珠子一轉,當下心裡頭便來了主意。
於是還沒等那名太監反應過來,葉離便先上前,一把將他的脖子扭斷。那太監還沒注意上來發生了什麼,就已先嚥了氣。趁著這會兒四周沒人,葉離在那名太監斷氣後,便將其屍身拖到一處隱蔽的地方。
等到葉離再出來後,身上已經換下了那名太監的衣服。
在這宮裡頭,除了皇族,便只有宮女太監能夠在這宮苑內自由走動了。雖然換上太監的身份,會讓她在很多地方上受制於人,但是這卻是眼下能夠最直接進入趙宮內部,而不被石虎察覺的最好辦法。
還好現在這外邊沒什麼人,所以就算她偷偷溜進這趙宮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那名太監的腰牌上有著他的出處的標記,所以葉離進了宮後,就一路尋到了那名太監原先所屬的地方——祁陽殿。
看樣子,那名太監不僅只是個打更的。
她倒是好奇,這個祁陽殿是個什麼地方。光看外邊的裝潢陳設,就知這裡面住的人,身份定然不低。不過也是,這裡頭住的人,又有哪一個的身份會低了呢?只是區別在於,這裡頭住的人是嬪妃、公主還是各個皇子罷了。
不過看這宮殿名,十有八九會是哪個皇子的住所。
正當她胡思亂想著,門內便傳來一道極其慵懶的聲音,“來人,給本王更衣。”
聽著聲音是個男的,聽著自稱……
雖說石虎有很多兒子,但是能夠住在皇宮裡的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除了東宮太子石宣,便只有前趙的安定公主劉淑妃的兒子,越王石暝了。
而石暝並不向他的其他兄弟一般殘暴不仁,只不過他在這些皇子裡,尤顯得與世無爭。雖受石虎寵愛,但常年閉門不出。相對於其他鋒芒畢露的皇子,他的存在感卻是低得驚人。
雖然看上去,這個臨時“主子”好像是個好對付的,但是這裡與外界聯絡太少,不便她實施她的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