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著金色佛光和碧藍色光芒不斷地相互消磨攻擊,整片精神空間顯得異常混亂了起來。
然而,東野滄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強行將這兩股力量驅逐出去,甚至就連維持住自己的意識都開始覺得艱難了起來。
旋即,東野滄乾脆飄到精神空間中心處的“素鳴斬”旁,努力穩定著自身的意識和狀態之餘,看著那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開始了對碰。
不過殘留在精神空間之中的碧藍色光芒縱使是韌性十足,但終究是無根浮萍,在金色佛光的不斷消磨之中,開始有了節節敗退的趨勢。
這反倒是讓東野滄有些猶豫了起來,雖說是碧藍色光芒侵佔精神空間程度越來越大,自身出現異化的程度就深,但相對於被本願寺空誓轉化為類似於傀儡一般的佛陀,這卻也是東野滄難以接受的。
“那麼……就嘗試小小地,再釋放一點吧……”
一念至此,東野滄再次主動地進入“妖化”狀態之中,一縷縷碧藍色光芒開始滲入精神空間之中,並且本能就跟見到了仇敵似的與金色佛光對拼了起來。
而此刻在外界之中,隨著佛光不斷照耀於東野滄的身上,卻是彷彿將他整個人都度上了一層金光似的。
但是,隨著東野滄的身形逐漸地出現變化,一縷縷碧藍色的妖氣卻是不斷地從東野滄的體內滲了出來,徑直將那一層度上的金光衝碎。
“那是什麼?”
本來以為一切都即將順利的本願寺空誓,霎時間臉色卻是微微有了變化。
自東野滄的外形變化之後,原本在本願寺空誓的感知之中有如凡人的東野滄卻是變了,就彷彿是在面對著一尊與佛陀格位相等的存在一般。
“難道是‘從墮之神’本身的血統在反抗嗎?”
本願寺空誓縱使表面上胸有成竹,實則這對於一向宗本願寺而言,卻也不過是一個全新的嘗試。
原本在本願寺空誓的計劃之中是在三河國慢慢再積蓄一下信徒的數量,等再過個幾年再發起一向一揆,嘗試以自身作為容器進行“佛陀乘願”。
直至,本願寺空誓知道了在這個時代竟然出現了“從墮之神的血脈繼承者”。
這數百年來,一向宗本願寺為了實現“佛陀乘願,以建佛國”,可謂是進行各種各樣的嘗試,其中不乏創新,但一直都無法達成。
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出在容器上。
人類之軀,縱使是修行到了極致的高僧,又或者是剛出生的嬰兒,亦或者是自出生就不曾接觸過除佛經之外任何多餘食物的純淨少年,乃至於是女人。
一向宗全然都嘗試過了,但全部都無法容納堪稱海量的願力於自身。
唯獨只有,傳聞之中最接近神明,天生就蘊含著神性的“從墮之神的血脈繼承者”,一向宗沒有進行過嘗試。
而本願寺空誓很清楚東野滄的存在,對於修行界而言無異是真正的香餑餑。
無數流派都想著東野滄能夠像當年的晴明公那樣,為他們振興流派,並且開闢修行更前方的道路。
所以,必須搶在所有流派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成事!
隨即,本願寺空誓幾乎是迫不及待就發動了一向一揆,意圖藉此再度大幅度收割願力,然後前往住在三河國附近小滄山的東野滄。
然而,令本願寺空誓沒有想到的是,東野滄竟然主動出現在了三河國,乃至於就在松平家的居城岡崎城之中。
這無疑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