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本公主不想看見你!”
“臣本以為公主殿下只是看起來任性了些,沒想到竟真的是如傳言般視人命如草芥,是臣錯看了公主。”
“我視人命如草芥又如何?這天下姓岳,是我岳家人說了算。你沈敬堯不過是一個臣子,誰給你的膽子和本公主這麼說話?”
沈敬堯冷笑兩聲,“殿下既然這麼覺得,那臣也無話可說。”
“微臣告退。”
“今日若是走了,就別再回來!”
沈敬堯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大步離開了嶽思言的營帳。
沈將軍與榮安公主吵架的訊息不脛而走,眾人皆一邊倒的認為榮安公主太過刁蠻,同情沈將軍。
從嶽思言的營帳出來,沈敬堯迎面遇上了宋珍珠。
“殿下乃是金枝玉葉,性子烈些也是有的,將軍就不要為此生氣了。”宋珍珠溫婉的勸說道。
沈敬堯冷冷說道:“我和公主殿下的事,與你何干?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多嘴了?”
說完轉身離去。
“小姐,沈將軍話裡話外還在維護公主殿下,會不會......”
“不會的,”宋珍珠篤定道:“若是演戲,剛剛沈敬堯就該順水推舟地與我多說幾句。但是他顯然是不願多說,”宋珍珠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們兩個既然已經這樣了,那下一步,就好辦多了。“
”小姐英明。“
圍場不大,八卦也是傳的格外快,白靜茹聽到訊息,立馬趕到了嶽思言的營帳。
“我都聽說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嶽思言垂下眼眸,落寞道:“但是他態度,真的讓我很生氣。”
白靜茹拍拍嶽思言的手背,“好了,你身上還有傷,別因為一個男人氣壞了身子。”
“我原先還以為他已經足夠相信我了,沒想到...”嶽思言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靜茹,但是他還是不信我,我命都豁出去了,他還是不信我。”
白靜茹趕忙抱住嶽思言,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好了好了,歲歲,不哭了,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
白靜茹安慰了嶽思言好一通,悄悄命人點了安神香,看著嶽思言睡著才悄悄離去。
“歲歲怎麼樣了?”
“參見二殿下。”
“不必多禮。”嶽景祥朝營帳裡張望一眼,嘆氣道:“歲歲從小被我們兄弟幾個和父皇寵壞了,哪受過什麼委屈呢?”
白靜茹眼底閃過一絲淚光,“是啊,我同她一起長大,第一次看她這麼傷心。”
“時間不早了,你身邊也沒帶個丫鬟,我送你回去吧。”嶽景祥說道。
白靜茹受寵若驚,“多謝二殿下。”
彎月掛在天邊,散發著清冷的光輝,樹的枝椏不時輕輕擺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白姑娘,你比歲歲小三個月,應該是聖德六年生的吧?”
“嗯,我是十一月初七生的,父親說那天是個大吉之日,所以他得償所願,得我這個女兒。”
“我記得。”嶽景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