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師兄,你說的是,是我想的過於簡單了。”
紀瑤大方的承認自己的不足,於這個世界來說,她的思維方式從某些方面來說,還是淺薄了些。
儘管她一直有在惡補這個世界的認知,可對於這些土生土長,從出生就耳濡目染的仙二代來說,還是差了許多,這也是修仙之人對大宗門趨之若鶩的原因。
底蘊不同,所能接觸到的知識面自然也是不同,尤其是這些常與外界打交道的宗門驕子,想必見識到的人心應該也是多樣的。
“師妹過謙了,你有你的長處,不必處處與他人比齊,否則師叔也不會看重,特意點你入執法堂了。”
沐柏雲伸手,正好摸到紀瑤的發頂,柔軟的髮絲觸在手心,有些癢癢的,不敢再摸,沐柏雲掐掐指尖,遺憾的收回了手。
提起執法堂,紀瑤不禁想起昨日報到時,顧秋最後說的話。
所以說,劍令閣如此重要的的機構,掌閣之人居然不是師伯師叔級別的,而是被他們喊做師兄的靳明軒,光是這輩分就足以讓紀瑤側目了,更遑論靳明軒這個本就有些神秘的人。
紀瑤正要發問,就見沐柏雲不知從哪裡摘了一片竹葉,抿在唇邊,一首熟悉的曲調就從其唇瓣傾瀉而出。
這是!她剛剛獨自一人時用清月吹出的曲子,所以說,師兄早就來了,可還是等著她一曲吹完才出現,並且只聽一遍就記下了。
沐柏雲看著紀瑤小臉上豐富的表情,眼神更加柔和,“一開始,這傳言還真的只是傳言,藏寶地的位置也並沒有被證實。”
“師兄的意思是說,這藏寶地是在傳言發酵之後才突然出現的?”這事情過於巧合了,簡直就像一步步被安排好的一般。
“也不盡然。”沐柏雲抱臂,搖頭道:“宗門後來核實過,這藏寶地是一直就存在的,只是缺少了地圖和開啟的鑰匙,所以一直只知其存在,卻不知其具體的位置而已。”
“如果是這樣,又怎麼會突然聯絡到這一直存在的藏寶地上面來,空穴來風的事情,修仙界能有一定修為的人都不傻,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大宗門在把控,一些沒有根據的傳言,想來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紀瑤的話,也是他們一開始就想過的,所以對這些傳言並沒有多在意,但是後來,又有訊息說這傳言起於西嶺的御屍門。
御屍門內一元嬰長老曾在門派內說起過,說是他在新煉製的屍傀身上得了一處藏寶地的線索,線索所指的地方正是之前說的那處,可是他得到那線索時,那人已是屍體一具,就是想搜魂都沒有辦法,只能自行研究。
那御屍門長老至上次出去後,魂牌碎裂,顯然已經不在世間,而有其他修士作證,說那長老獨自參與了追索一事。
“師兄說的,不會是他吧!”顯然,紀瑤想到了那次讓沐柏雲受傷頗重的元嬰魔修,無他,而是那人正好是御屍門的人,且是與他們唯一有交集的。
“就是他,師妹不妨猜猜,他這線索從何而來。”
“是那具長得很好看的屍傀?”紀瑤聽到這話,顯然這傳言中的屍傀是他們見過的,想到最後那屍傀的僵硬和怪異之處,自是不做他想。
沐柏雲有些哭笑不得,難道師妹眼中只記得好看與否,就沒有想到其他,再說,那屍傀墨綠的樣子,哪裡還能看出長的如何。
紀瑤抬頭看見沐柏雲不太好的表情,連忙補上一句,“我也就是形容一下,在我心裡,雲師兄才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