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劍符,正是昭明真人在紀瑤未進入凌雲宗前,賞賜給她的保命之物。
如今身份不同,用起來雖然有點可惜,但也就沒那麼肉疼就是了。
化神期的火屬性劍符,釋放出去,如同火鳳臨世,往前推進的土地彷彿被犁過的焦土,滿是灼燒後的漆黑。
玄泗發現這次的劍符激發之初就威力巨大,心知要不好,就算及時化作黑霧遁走,也不可避免的被傷到了。
玄泗原本站著的地方留下一灘鮮血,也不知是他的,還是與他一起的玄漪的,總之,肯定是有人受了重傷。
直到黑霧完全散去,司徒靜告訴她,附近已沒有人在了,紀瑤一直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暫時忽略掉的疼痛也開始復甦。
梗在喉頭的一股淤血這才吐出,她剛剛一直避免出聲,也正是有這部分原因,她怕自己一時禁不住,洩了這口氣就堅持不下來了。
“凌如,飛舟你來保管,找最近的城鎮停留一段時間。”紀瑤剛把核舟塞進凌如手中,麻痺的感覺就完全消失。
唔…紀瑤捏緊胸前的衣襟,身體被一股劇痛襲過,整個人就疼的眼前一黑,暈迷過去。
醒來的時候,紀瑤發現她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轉頭,有門有窗,有房梁,儼然是在一處房間內,而不是由山壁掏出的洞府。
這次醒來,紀瑤發現心臟的疼痛有些減輕,並沒有剛開始那樣難以忍受了,這是不是情況好轉的跡象?
紀瑤試著摒棄雜念,順著感覺抽絲剝繭,追尋疼痛最開始出現的方位。
卻不由的發現,這種感應比之前剛開始的時候淡了許多,無論紀瑤如何集中精神,疼痛感還是在不斷抽離身體。
如果疼痛的感覺不在了,想借此追根溯源的想法,是不是就不能實現了,也許這意味著召喚減弱了。
‘司徒前輩,您還在嗎?我這是昏迷了多長時間?’
‘三天,你感覺怎麼樣?’司徒靜沒等一會兒,就傳音回答了紀瑤。
紀瑤如實回答,‘身體的情況正在好轉,心臟的疼痛也在消失,但您說的感應,卻沒有最初那麼強烈了。’
司徒靜沉吟了一會兒,不知該勸她繼續,還是讓紀瑤就此放棄。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是想此次繼續追尋下去,還是,下次有機會再說?’司徒靜還是把事情交給紀瑤自己來決定。
‘可是有其他辦法?’紀瑤想的是,要能儘早解決,她還是不要繼續拖延下去,免得再出意外,他們就不會有這次的好運了。
‘有是有,但是以你的情況和修為,很容易,卻也很危險!’
‘是什麼辦法?’
‘讓你身邊那個叫凌如的小丫頭,幫你封禁心脈,使身體處於無知無覺的狀態,然後強行讓神魂出竅。’
司徒靜的這個辦法,紀瑤一聽,就明白為何會危險了。
想要神魂出竅,最起碼也要金丹以上,那還是在肉體被毀,不得不將神魂離體,進行奪舍或者找養魂木等物寄身。
而元嬰之後,神魂能寄存於小小的元嬰之上,可以短暫的離體。
真正能將神魂完全離體,只有化神以後才能做到,紀瑤只剛剛築基,神魂都不夠凝練,貿然出體有可能會就此散去。
最為重要的一點,紀瑤並不是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因此還沒有完全身魂合一,相互契合,只有當紀瑤把修為提升到元嬰期,才算是完全擁有了這具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