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玥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垂眸盯著蘇雲雪，後者脊樑隱隱約約生出幾分冷汗，雙手忍不住顫抖。
“我……什麼香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這些藥，應該不太好買吧。”喬語玥目光冷淡，“購買記錄，我想查，並不困難。”
蘇雲雪抿緊嘴唇，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喬語玥又靠近蘇雲雪幾分，將桌子上的香囊丟進垃圾桶內，一字一頓，很清晰的開口。
“我不管你對厲長庭有什麼心思，你和他在一起也好，結婚也好，生孩子也好，都和我沒關係，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不用浪費時間針對我，明白了嗎？”
“我沒有針對你。”蘇雲雪緊張的咬緊嘴唇，被喬語玥寥寥數語，驚得臉色蒼白。
喬語玥看向不遠處的厲天陽，聲音更加清冷幾分：“還有，陽陽是你的親生孩子，你乾的那些齷齪事，別帶上他。”
別墅後花園長廊拐角，陰暗處，一道男人的身影出現。厲長庭沉默不語，剛剛喬語玥和蘇雲雪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朵裡。
厲長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喬語玥一個人身上。
他上前幾步，突然出現，嚇得蘇雲雪瑟瑟發抖，她害怕喬語玥會把“香囊”的事情告訴厲長庭。
蘇雲雪倒打一耙，緊張兮兮的裝可憐：“長庭，你，你怎麼來了？我在和語玥聊天，懷孕了，就是容易心情不好，我陪她說說話。”
“是吧，語玥？”蘇雲雪推了推喬語玥的肩膀，後者默不作聲，表情淡然。
不在奶奶的面前，她不屑於演戲。
蘇雲雪只想快速逃離現場，連忙找了一個藉口：“陽陽在那邊，我過去看看。”說罷，轉身離開，朝著厲天陽的方向匆匆趕去。
花園中陷入寂靜，喬語玥目光懶散，睨了一眼厲長庭，百無聊賴的轉身離開。
“喬語玥。”男人突然開口叫住她。
“有事？”
厲長庭快步上前，擋在喬語玥的面前，月光傾瀉而下，地上一片皎潔。
“喬語玥，你什麼時候學會醫術了？”他語氣越來越低，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光光是一個香囊，就能聞出來有毒的東西？哪怕是當世神醫，也沒這樣的本事吧。”
厲長庭眸光越來越沉，嚴肅中透著濃濃的質疑。
喬語玥面容微微一頓，沒想到剛剛的對話被厲長庭聽到了，更沒想到他會對此產生懷疑。
“厲總，不如有話直說。”
“迄今為止，我見過有這種醫術的人只有天道實驗室的羽然，喬語玥，難道你和她有關係？”
男人說得很隱晦，沒有直接表明他們兩個人之間有關係，可言外之意也已經十分明顯。
他認出來她了？
不，不應該。
喬語玥努力維持鎮定，平復心情：“羽然？聽說過她的名字，有過幾面之緣算是關係嗎？”
“至於厲總說的醫術，我爺爺本身就會醫術，我從小和他生活在一起，自然耳濡目染會很多。厲總，還有問題嗎？”
厲長庭有所懷疑，可是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口說無憑，的確沒辦法逼著喬語玥承認。
他不慌不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著女人挑了挑眉：“我現在就給羽然打電話，看看她會不會接。”
如果喬語玥就是羽然，羽然就是喬語玥，這通電話是不可能打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