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才滿意的收下,然後詢問:“叫什麼名字?”
“翁德容!”司徒業也從馬車上下來說道。
“我去給你問問,要是找不到,這錢也不會還給你們。”那個士兵看了看司徒業,還有馬車上下來的幾個鬼佬,便直接說道。
不得不說,如果只是司徒業幾人,事情肯定沒有這麼順利。
秘魯被西班牙殖民這麼多年,鬼佬高人一等的印記已經刻在骨頭裡了。
而且在他們看來,德國人和西班牙人也差不多,何況裡面還有個真正的西班牙人。
自然不會找麻煩。
“告訴他,如果找不到,就帶兩個中國人來,我問一問他們!”司徒業對西班牙語翻譯道。
那個士兵離開後十幾分鍾,帶了兩個面板黝黑的消瘦華人回來,其中一個年紀大一些,頭髮花白。
而另外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
兩人腳上都有鐐銬,身上只穿著褲子,破破爛爛,腳下則是赤腳。
不過人在這種環境格外顯老,這兩人的真實年紀,恐怕比看起來要小不少。
對方看到司徒業幾人後,顯得有些激動,開口飛快問道:
“伱們是什麼人?從哪來的?”
“我們在這邊十幾年了,總算是看到老鄉了。你們是從大清來的?現在的朝廷還是大清?”
司徒業跟西班牙語翻譯一聲,隨後帶著兩人到一邊說話。
“我們是從美國來的,現在國內那邊還是大清!”司徒業問到:
“翁德容是哪位?”
兩人互視了一眼,就道:“翁軍帥病故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病死了?”司徒業稍稍愣了一下。
“病故好幾年了……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找翁軍帥?”
“現在這裡誰說的算?”
“現在都是在這裡挖礦的苦力,還有什麼說的算的?”年紀大一些的男子有些苦澀道:
“你要有什麼事,也可以和我說。我姓陳,名字就不說了,我這樣子有辱門楣。”
“這信是給翁德容的,不過他病故了,給你們也可以!”司徒業道從懷裡拿出油紙包著的信。
來之前陳正威就說過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十幾年了,說不定人還在不在。
姓陳的男子飛快將信拆掉,隨後臉上露出回憶、恍惚,吃驚的神色。
“林師帥竟然在美國!當初我和林師帥還有過數面之緣,沒想到十幾年過去,竟然再次得到故人訊息!”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太平天國軍制,軍帥管1萬3156人,師帥管2630人。
太平天國後期,官爵氾濫,最高的王爵都有2000多人。
像軍帥、師帥這種級別的軍官更是大把,大部分手下兵員根本不足。
不過林明生是在翼王死後帶著殘軍投奔侍王,這支殘軍戰鬥力很強,在侍王麾下算是小有名氣。
而翁德容當時也僅僅是個師帥,後面侍王戰敗,翁德容撤退時收攏了眾多殘兵,因此自封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