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福德·伯查德·海斯安靜的站在窗前，目光一直盯著窗外，那裡是東北方。
是安納波利斯的方向。
一直到太陽昇起，聽到身後的開門聲，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才轉過身來。
僅僅過了一夜，他彷彿老了十幾歲。
他在昨天晚上就得知前線的訊息了，菲利普.謝里登在撤退前，給白宮發了最後一封電報。
當時他已經心知肚明，這一戰已經必敗無疑，可能連撤離的機會都沒有。
瑟福德·伯查德·海斯用期盼的目光看著走進來的秘書。
希望他能帶來一些好訊息。
秘書微微搖頭。
波托馬克河的長橋附近還有半個步兵團，那裡雖然看不到戰場的情況，但昨天晚上看到港口和安納波利斯發生的巨大爆炸。
結合菲利普.謝里登發回來的資訊，已經可以確定，前線再次失敗了。
“上帝在垂青他麼？”瑟福德·伯查德·海斯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自己的秘書。
一箇中國人帶著幾百人打掉了九個兵團，納爾遜這樣功勳卓著的准將，以及在南北戰爭中就名聲大噪的謝爾曼都輸在了對方的手裡，自身也被俘。
菲利普.謝里登和謝爾曼一樣在南北戰爭中聲名鵲起，並且多年來一直主持著西部對印第安戰爭……
然而在帶著遠超過對方的兵力，做了完全準備之後，仍然敗在對方手裡。
而這次對方也僅僅只有一千一百人而已。
除了上帝保佑在保佑對方，他已經想象不到其他了。
如今華盛頓只有在長橋的半個步兵團，以及巴爾的摩的一個步兵團……不過就算將他們召回來，能夠抵擋對方的攻勢麼？
他甚至都想不到還有什麼將領能夠在這個時候帶兵攔截對方。
秘書沉默一下後道：“惠勒先生來了，在等待你的召見！”
威廉·a·惠勒，如今的美國副總統，參議院的當然主席，也是政府和共和黨內外矛盾的協調者。
“讓他過來吧！”瑟福德·伯查德·海斯說道。
他知道昨天深夜到現在，肯定有不少人拜訪過威廉·a·惠勒了，對方這次過來，肯定是為了參議院議員們的態度。
片刻後，威廉·a·惠勒走進書房，看到總統彷彿老了十多歲，開口道：“聽說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我明白前線的情況緊急，但你應保證休息的。”
“沒有那麼多時間休息了！”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振作起來。
“你這次過來是帶來了那些議員們的意見？”
“是的！”威廉·a·惠勒坐下後詢問：“沒有機會了嗎？”
昨天晚上得到前線戰報後，已經有不少議員找過他了。
“前線輸了！”瑟福德·伯查德·海斯苦笑道：“我剛剛都在想，是不是上帝在保佑他。”
“既然這樣……這場錯誤的戰爭該停止了，總統先生！我們需要和中國人談談，傾聽他的想法，並且做出一定的妥協，滿足他的一些合理訴求！”
“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每多拖一天，情況都會糟糕一份！”
現在美國內部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他們已經不能再拖了。
既然無法鎮壓中國人，那麼就只能妥協。
“威廉，不需要那麼正式的說話！那個狗孃養的贏了，我們得答應他的一些條件！我會成為美國曆史上最失敗的總統！”瑟福德·伯查德·海斯直接爆了粗口。
“總統的職責不是戰爭……”威廉·a·惠勒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他本想說總統的職責不是戰爭，而是制定政策，發展這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