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正威離開香港,應該是一路向南來的。
也不知道到哪了。
“不錯,我們沒人沒槍,什麼都做不了。但舊金山的陳……先生就不一樣了!他手下船堅炮利,未必就不能做些什麼。”葉觀盛冷聲道。
“舊金山陳老虎?我倒是聽說這人手下實力頗強,也聽說他之前在香港一帶。可我們和他素不相識,又如何能請動他幫我們呢?”另外一個富商詢問。
“指望他,還不如指望英國人。這裡畢竟是英國人的地盤,英國人不同意,他又能如何?”鄭景貴在一邊開口道。
“我等一方面可以去求助於陳先生,一方面在英國人那邊想想辦法!他們不出兵,那便讓陳先生出兵,好歹將霹靂和雪蘭莪的那些華人救出來!”葉觀盛立刻道。
“英國人的土地上,哪輪得到他出兵?就算出兵也是那些蘇丹出兵!”鄭景貴開口道。
這國家之間的大事,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英國人怎麼可能讓陳老虎的軍隊在他們土地上行動?
他覺得葉觀盛簡直是異想天開。
“這兩日一直奔勞,我也累了!明日我再去一趟總督府,想辦法求見總督副官!”鄭景貴道。
他覺得現在只能說服英國人出面,才能平息各地的局面。
華人是肯定會有一些傷亡,不過霹靂和雪蘭莪十幾萬華人,傷亡就算有一些,大部分人應當還是沒事的。
倒是自己的莊園和礦產,這次受到的損失不小……
他雖然走了,不過其他人仍然在商議,紛紛詢問葉觀盛。
這些富商在商議的時候,檳城的另外一處房子中,另外一群人也在義憤填膺。
“當時我帶著人跟那些土著一路血戰廝殺,起碼殺了上百,那些人就跟瘋了一樣!”
“我手下一百多人,最後只剩下了不到60個。”
“老子也是盡力了!那幫狗孃養的,早晚幹掉他們!”老九站在林亞來背後怒氣衝衝道。
這裡可不僅僅是海山的人,義海、義興、義福、和勝、存心、建德堂、和合社、全義社等堂口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每個人都一臉憤怒。
這次霹靂州和雪蘭莪州的暴亂,每個華人都被牽扯進來。
無論是那些富商,還是勞工,或者這些幫派分子。
不說他們的手下傷亡慘重,這裡的勞工大部分也都有社團身份,每個月都要給社團交錢。
“還早晚幹什麼?現在就該去幹了他們!”一個身上帶傷,面色兇戾的男人拍著桌子道。
他是和合社的大佬雞腳東,主要活動區域就是雪蘭莪的礦山。
這次他也和那些土著大打出手,手下傷亡不少,眼見情況不妙才帶人跑到檳城。
“怎麼幹?拿刀還是拿槍啊?現在霹靂和雪蘭莪都亂起來,你能幹幾個?”義興的陳亞炎反問道。
“你什麼意思?”和合社的雞腳東頓時拍著桌子怒視過去。
“我他媽也想打!那些土著是他媽要把我們華人趕盡殺絕!我們是混幫派的,不是軍隊!一個城都是上萬人,幾萬人的,我們加起來才多少人?”
“所有人都聚到一起,英國人弄不好就要先幹我們了!”
“那你說怎麼辦?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啊?老子當不了!”和合社的人頓時怒道!
“誰也沒說讓你當縮頭烏龜!要是拼命就有用,老子也去拼了。現在……我們可以找人幫忙!”陳亞炎咬牙道。
“找誰?這種情況誰能幫忙?”
“陳老虎!”陳亞炎沉聲道。
聽到這個名字,海山的林亞來的臉色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