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他今天左腳先出門,或者右腳先出門,隨便找個理由,把他腿給我打斷。”
“威哥,這個沒必要吧!要打的話,等他那天出門,讓人打他悶棍出口氣就行。”容嘉材道,他覺得沒必要在這事上找俄羅斯公使的麻煩。
大清的事,和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我今天就是想打他!”陳正威揮了揮手。“就說是我讓的,俄羅斯人不高興,讓他們來咬我啊!”
“快去!”
容嘉材無奈,只能讓人去發電報。
……
此時容嘉鴻正在大陸酒店的辦公室,兩條腿翹在桌子上,欣賞牆上自己的畫作。
是一個有些抽象的人形,周圍鋪滿了玫瑰花。
而在人形的心口中間也有一抹紅色。
這幅畫可是他好不容易將屍體擺好,然後畫出來的。
充滿了藝術的美感。
最近許言不在,總算沒人管他了,他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歡呼,又在考慮在酒店門口做出兩個死亡雕塑的事了。
作為一個藝術家,他喜歡讓別人欣賞自己的作品。
“鴻哥,舊金山來的電報。”馬仔推門走進來。“威哥親自下的令……也不知道俄羅斯人怎麼惹到威哥了。”
“威哥說什麼?”容嘉鴻問。
“讓鴻哥你去打俄羅斯公使一頓,就說他左腳出門或者右腳出門,隨便找個理由把他腿打斷。”
“俄羅斯人怎麼惹到威哥了?威哥很生氣啊!”那馬仔道。
“也不算生氣,要是真生氣,就讓我們去幹掉俄羅斯公使了,怎麼會就打斷他一條腿?”容嘉鴻伸手接過電報看了一眼,然後繼續欣賞自己的畫作。
“你去叫些人,一會兒跟我出去。”
半個小時後,容嘉鴻穿著一身紅色紳士服,戴著白色的領結和白色帽子,手裡拿著文明杖,帶著二十多人出門去俄羅斯公使館。
俄羅斯公使剛要出門,馬車已經停在門口。
容嘉鴻等人就趕到了,氣勢洶洶的往裡闖。
“你們要做什麼?”負責公使館警衛計程車兵頓時緊張起來,槍也拎到了手上。
“站那別動!不然就給你開個洞!”容嘉鴻的手下都是有備而來,槍直接就頂在對方腦袋上。
此時新任俄羅斯公使亞歷山大.格爾曼剛從公使館的主建築中出來,看到這一幕後立刻停下腳步,皺眉:“你們要做什麼?”
他認出帶頭的容嘉鴻了。
舊金山有名的豺狼。
“你剛才哪隻腳邁出來的?”容嘉鴻走到亞歷山大.格爾曼面前,好整以暇的詢問對方。
“什麼?”格爾曼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鴻哥,他是右腳先出來的!”一個馬仔在一邊道。“我看的清清楚楚!”
“右腳?那就是有意見嘍!給我打!”容嘉鴻說完,一拳就打了過去。
格爾曼身體往後一躲,容嘉鴻身後幾個馬仔衝過來,直接就將他撂到地上了。
“伱們要做什麼?我是俄羅斯帝國公使!”格爾曼臉上充滿了憤怒,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冒起來。
“打的就是俄羅斯公使!”容嘉鴻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然後一揮手:“打!”
幾個馬仔頓時圍成一圈猛踹。
砰!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房間裡幾個男子走出來,用槍指著容嘉鴻等人:“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