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手雷扔到街道上,那些哥倫比亞士兵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還在低頭看的時候,那些手雷轟然炸開。
一團團火光在人群中膨脹,碎片在人群中橫掃。
當爆炸過去,一些人被掀飛到一旁,殘肢和碎肉飛濺到遠處。
那些倖存者的哥倫比亞士兵驚魂未定,兩邊的窗戶便被推開。
素鴨帶著人站在兩邊的窗戶,槍口指向下方,隨後槍口噴吐出半尺長的火焰。
噠噠噠!
無數子彈如同暴雨一般落入人群中,那些哥倫比亞士兵都沒弄清發生了什麼,就被打成了篩子。
人群如同被收割的麥草一般倒下。
素鴨感覺到心臟跳動的飛快,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
然而出奇的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
腎上腺素和上湧的血液,讓他整個人陷入一種亢奮狀態,感受不到害怕和恐懼,也感受不到危險,甚至感受不到疼痛。
“把大傢伙搬上來!”素鴨打了一梭子,隨後讓馬仔將那把機槍抬過來。
下方的哥倫比亞士兵此時根本顧不上還擊。
他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戰鬥,對方的子彈好像打不完一樣,一開槍就是無數子彈落下。
大部分人當場倒下,少部分人就算活下來,也滿心驚慌的找掩體躲避。
他們直接被打懵了。
上面的槍聲好不容易減緩一些,那些人也不敢抬頭,而這時候機槍已經被架到視窗。
一個馬仔扶著彈鏈,另外一個馬仔雙手抓著機槍的握柄,朝著下方扣動扳機。
這次彷彿巨龍在咆哮一般,無論是人體還是木頭、磚石,子彈洪流在街道上肆意摧毀著一切
一個哥倫比亞士兵不小心將手臂露在外面,下一秒手臂就直接飛了出去。
那個哥倫比亞士兵還沒感覺到疼痛,整個人愣了一下,下一秒才開始縮在掩體後面哀嚎,掩體是一根粗大的柱子。
下一秒那個柱子就在子彈下被撕裂,摧毀,連同柱子後面計程車兵一起。
周圍幾根柱子後面計程車兵看到這一幕,眼中更加的驚恐,連滾帶爬的朝著遠方跑去。
然後下一秒便被子彈追上,機槍子彈落到身上就是一個洞,脆弱的肢體直接脫離了身體。
街道上血肉橫飛。
血腥味和硝煙味夾雜在一起,迅速瀰漫開。
而潰逃的那些美軍士兵,本來就是假裝潰逃,聽到槍聲後立刻就開始減慢速度。
這支新軍的骨幹就是曾經參加過芝加哥或者安納波利斯戰役的老兵,對於那噠噠噠的如同打字機一樣的槍聲再熟悉不過。
哪怕在噩夢中,都會經常出現這種槍聲。
“都給我反擊!”指揮官掏出手槍衝著天空開了兩槍,一邊伸手去推旁邊計程車兵,一邊大聲命令。
前方同時出現了軍法隊,拿槍指著這些士兵:“不許逃跑,立刻反擊。”
不僅僅是陳正威怕這些人從假裝潰散變成真的潰逃,納爾遜.邁爾斯也害怕,還特意安排了一支軍法隊。
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假裝潰逃,很快,這些正在逃跑計程車兵就在指揮官的命令和軍法隊的槍口下止住了腳步,調轉槍口開始反擊。
幾個士兵用火柴點燃了地上的的桐油。
兩道火焰點燃,而且迅速從街道一端蔓延到另外一端,足夠將整條街都照亮。
那些趁著夜色攻擊的哥倫比亞士兵,全都在火光下暴露了身影。
“還擊!奪回防線!”指揮官拿著手槍一邊射擊一邊道。
“我討厭那種噠噠噠的槍聲!就像是噩夢又回來了!”旁邊一個老兵一邊射擊,一邊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