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醒了,郝歆也就放心多了,這會兒也能和尚司軼開玩笑了。
尚司軼嘿嘿一笑,“你外婆自然就是我外婆嘛。”
郝歆將洗漱包塞進尚司軼手裡:“傻樣,去洗漱吧!”
尚司軼見郝歆如此,心情也大好,接過來向衛生間走去。
一會兒醫生檢查完,轉身看到房間裡只有郝歆和尚司軼兩個孩子,就連昨天的代理律師都不在了,不禁又蹙緊了眉:“你家可真行,兩個大人都不來,就留你們兩個孩子在醫院。”
郝歆不以為意的解釋道:“醫生,我父母在國外,來不了,您有什麼就和我說吧!我也能做主的。”
醫生沒辦法只能和郝歆說,不過一些醫學名詞他都儘可能的沒用,怕郝歆聽不懂,只是說了一些直白的話:“你外婆雖然已經醒了,可是她的語言功能和運動功能已經損壞,以後說話會有些障礙,腿腳會不靈便,身邊長期需要有人照顧,你還是把你父母趕快叫回來吧。”
郝歆沒多解釋,應下來和醫生道了謝。
隨後郝歆走到外婆病床邊,老太太也清楚了自己發生了什麼,看見郝歆的一刻,心裡也是百感交集。
昨天她才和人家簽了合同,以後再無關係,沒想到今天陪在病床前的人竟然就是她。
她唇瓣顫顫巍巍的想要說什麼,眼淚也汪在眼眶裡,“我,我……”
老太太如今說話有些艱難了,“我”了好幾句,郝歆拍了拍她的手背,“您什麼也別說了,先養病吧!”
說完,她看看旁邊的陪護人員,給老太太介紹道:“我白天要去上課,不能在這裡陪您,給您請了護工照顧您,我晚上我下了課再來看您,您有什麼想法等出院了咱們再說。”
和老太太交代完,郝歆便和尚司軼回了基地。
老太太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便可以出院了,她如今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只是心裡憋屈。
周唯平沒有實際的打人行為,最多也就算是家庭糾紛,第二天就放出來了,可是他一聽說老太太腦溢血造成語言功能和運動功能已經受損,以後身邊不能離開人照顧,聽完周唯平連病房都沒進就趕緊跑了,之後再也沒來過醫院,躲得乾乾淨淨。
如今老太太能出院了,周唯平也沒露面,老太太心裡怎麼能不憋屈。
這要出院了,郝歆肯定要和她溝通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於是問道:“您老現在也看到了眼下的情況,您有什麼想法嗎?”
老太太眼巴巴的看著郝歆,搖搖頭。
她很想說她後悔了,後悔和郝歆簽訂那個合同,她想跟著郝歆,也只有郝歆能照顧她了。
這段時間她住院,郝歆白天雖然要上學,可是晚上都會來看她,在醫院裡陪一宿,第二天早上再走。
其他人她已經指望不上,只有郝歆是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可是她又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
郝歆見老太太沒表態,她說便道:“如果您沒想法,那我提個建議,如果您覺得可以,我就去安排,如果覺得不可以,那再想其他辦法。”
“如今您這個情況身邊不能離開人,我可以幫您找個療養院,長期住在裡面,之前不是給了您一百萬,那一百萬就作為支付療養院的費用。”
“療養院裡居住條件會好一些,醫療條件也會好,隨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有人給治療,身邊還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照顧您的起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