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無疑讓柳程程一陣尷尬,她禮貌的看過去:“這位老先生,如果您不認同,也不該否定別人。”
“呲……”老頭冷笑一聲,搖頭道:“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你除了會背這些人物介紹,還會什麼?你真正懂書法嗎?你懂藝術嗎?”
說完,他指向牆上的作品:“就這東西簡直狗屁不如。”
“你這老爺爺怎麼這麼說話呢?我們就覺得這作品很好啊!”
“很好?都不敢拋頭露面,只敢用一個狗屁筆名來署名,能有多大成就!這種人我看多了,自己一事無成,功不成名不就,就換個稱呼繼續行騙,那天撞了大運,就以為自己成名家了!荒唐!”
這邊聲音有些大,不時吸引來很多人圍觀,眾人看著牆上作品眾說紛紜,更有人認出了這個批判此作品的老頭。
“您就是吳昇行老前輩吧?書協的副會長?”
老頭轉頭看去,臉色並不善:“你認識我?”
“果然是您?”道出他名姓的年輕人,帶著幾分欣喜:“我是時報記者,曾經採訪過您的。”
吳昇行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聽聞是書協副會長,眾人對他剛剛的話有了改觀,重新審視面前的作品:“這幅作品真的這麼一文不值嗎?”
吳昇行冷笑:“一文不值!哪裡比得上我徒弟的這幅《千秋》!”
眾人看向一旁的銅獎作品,那幅字書寫的確實不錯,氣勢磅礴,也表現出了秋風的蕭條,可怎麼看怎麼覺得相比重生的那幅《命運》少了些靈魂。
“我們也都是門外漢,既然書協副會長都說這個好,或許是真的這個好吧!”有人開始動搖。
“我覺得遵循本心吧,我就是喜歡這個《命運》,我覺得重生的作品很好啊。”也有人堅持己見。
一時間眾人搖擺不定,但大部分還是像專業的書協副會長屈服了。
時報記者不由得發問:“既然大家都對這幅金獎有異議,是不是我們可以對此次比賽的公平性遲疑呢?”
“這話對,既然大家都認為金獎不如銅獎,應該可以提議重新稽核比賽結果吧,畢竟書協這麼權威的組織要是弄虛作假也很難服眾的。”
“的確,這畢竟是書協組織的比賽,如果有失公平,以後誰還會信任書協?”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大,吳昇行也勾起一抹笑意。
他今天來就是要為自己的徒弟正名的!
憑什麼一個不知道哪個旮旯冒出來的小子就能奪了他徒弟的風頭,這銀獎是書協會長大徒弟的作品,他不能說什麼,那扳倒一個無名小卒還不簡單。
柳程程見事態已經超出她能控制的能力,趕快找來了美術館的館長。
館長雖然在圈子裡也算是名人,可是論在書法界的地位,肯定不及書協副會長,只得笑著打圓場:“我們美術館只負責此次作品的展出,具體比賽的結果還是要書法協會來定奪,不如我們還是請來此次比賽的主辦人吧。”
他不好直接驚動書協會長,畢竟那人要比吳昇行更有來頭,只得拿主辦人做說辭。
聽聞此話,吳昇行不屑一笑:“你就是叫小邢來也解決不了什麼。”
這次比賽的主辦方雖然是書法協會,可是負責人卻是書協的秘書長邢乙,他也是賴敬呈的徒弟之一,在書法界算是小有名氣,擔任書協秘書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