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看了眼對面的精品店,又看了看尚司軼,有些不耐煩:“買個禮物會買幾個小時?她肯定是跑哪兒玩兒去了,這都幾點了,趕緊去找吧!”
尚司軼琢磨一下,和張老師繼續往前走了。
她那麼摳門的一個人,怎麼會捨得給大家買那麼貴的禮物!
對面精品店裝修很高檔,裡面東西必定不便宜,郝歆最多也就在地攤買點鑰匙扣之類的吧。
夜色也越來越黑,兩人邊走邊尋,還是毫無頭緒,張老師又開始抱怨:“這孩子去哪兒了?這都幾點了?該不會已經回去了吧?”
尚司軼心裡也沒底,走到一旁的公用電話亭:“打回酒店問問語綺吧。”
酒店裡,簡語綺已經睡下了,接起電話時還睡意朦朧,確認了郝歆沒回去,尚司軼就匆匆掛了電話。
他越想越不對勁,尤其今晚簡家的反常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隨即他又撥通了簡家的電話。
兩家是世交,簡父簡母對他熟悉的像自己孩子,很輕易的就問出了結果,今晚簡父確實接到過綁匪的電話,可簡語綺好好的在酒店裡,他們也便當成了惡作劇,沒有理會。
現在再看,事情並不像單純的惡作劇,尚司軼掛了電話隱約有個很不好的猜測,趕忙報了警。
***
房間裡被黑暗吞沒,今晚的月色仿若被蒙上了薄紗,昏暗朦朧,透過樹枝再從窗子照進來也依舊是一片黑暗。
十月底的天氣已是薄涼,入夜後更是透著徹骨的寒意,郝歆躺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除了身體的疼痛,還被凍僵了。
她感覺走自己像被遺忘在廢墟的破娃娃,除了淒涼悲哀只剩下無盡的等待。
她突然想起了補丁熊的故事,躺在廢墟里被風吹日曬的補丁熊最終等來了善良的小女孩,成為了它新的主人。
她呢?能否等來救她出廢墟的人?
她很想趕快尋出一個好的辦法自救,可腦子就是不聽使喚,混沌得如同灌了漿,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還沉重的抬不起來。
該不會這麼點背吧?
前世好歹她還活到了三十幾歲,以為是自己幸運還能重生一世,這才幾個月,卻連16歲都沒活到就又要ove
了?!
不知不覺間,她就昏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感覺到有人在說話,可她努力去聽清楚,意識依舊縹緲虛無,眼皮也沉重得怎麼也睜不開。
“大,大哥,她,好像,好像發燒了,這,這會兒昏死過去了。”
“直接解決了吧!別浪費時間了,小苗哪兒離不開人,我們得趕緊帶她離開這裡。”
“大,大哥,其實,小苗不,不是要換腎,為,為什麼,不不用她的。”
“笨蛋,換腎是要配型的,你以為隨便拿來一個就可以用,再說了,我們不能冒著險,萬一節外生枝我們被抓了,小苗就沒人管了。”
“可,可是,沒有,腎源,小苗也是等,等死,我們幹,幹嘛不試試。”
“……”
“大大哥,別,別猶豫了,我們賭,賭一次,萬一,萬一配上了,小苗也就,也就有救了,那樣,我們就算真的進去了,我也,我也甘心。”
“錢呢?沒有錢,拿什麼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