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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圍坐在石桌前，方書藝瞪著賴敬呈，賴敬呈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耷拉著腦袋等待家長的責罵：“老婆子，我錯了。”
方書藝伸手擰了一把賴敬呈的耳朵：“好你個老傢伙，解釋！”
李靖在一旁也咬牙切齒：“對，小藝，你可得讓老賴給我個說法。”
方書藝冷哼一聲，看了一眼郝歆：“你說說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做的這叫什麼事啊，孫女都這麼大了，也不嫌害臊！”
賴敬呈瞄了一眼郝歆。
確實丟人！以後在徒弟面前更沒地位了！
郝歆坐在三人中間尷尬極了，這種大型的抓姦現場實在不適合她一個小孩子在場，還是先跑為妙吧。
她乾笑著看向方書藝：“奶奶，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站起身，看了一眼賴敬呈，有些失望的輕嘆一聲。
師父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在外面看著人五人六風風光光的，怎麼還有這種心思，確實夠丟人的！
“等等。”賴敬呈急忙喚住了郝歆，這徒弟要是走了他就更解釋不清了。
郝歆擠出一個笑：“老爺子，這事兒我在場不合適，而且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這個時候了，你不幫我誰幫我？”賴敬呈委屈巴巴的看著郝歆，“再說，我做這事兒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我，老頭你可別把責任都推在我身上，我什麼時候讓你對不起奶奶了？您這麼大年紀還做這種事，現在還要拉我下水可，太不地道了吧！”
郝歆對賴敬呈更是失望，這老頭太沒擔當了吧！
賴敬呈也急了眼：“你這丫頭怎麼能這樣呢！我為你都做到這份兒了，你竟然抬屁股就走人，太不地道了吧！”
“喂，老頭，虧我還一直覺得您為人師表，看來我是真的看錯人了！”郝歆真的生氣了，抬腿便往外走。
賴敬呈一把拉住了郝歆：“你怎麼能把責任都推給我呢！明明是你讓我幫你請人的。”
“沒錯，我是讓您幫我請人，可也沒讓您對不起奶奶啊。”說完，郝歆終於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轉而道：“所以，您該不會告訴我，這位就是您請來的人？”
賴敬呈理所當然的點著頭：“沒錯啊，就是她啊，不正是你點名要的京劇名家李靖。”
說完，賴敬呈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李靖：“也不知你怎麼就偏偏看上她了，就她一個戲精，哪裡配得上京劇名家的頭銜！”
李靖也瞬間急了眼：“嘿，我說老賴，我是不是名家和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不就是一個寫字的嘛，憑什麼看不起我？”
郝歆不可思議的看向那穿著家居服的老太太，一身地攤上二十塊錢就能買到的純棉家居服，一雙早市上幾塊錢一雙的塑膠拖鞋，臉上樸素得都能看清眼尾的皺紋……
這麼普通的一個老太太會是京劇名家？！
別是老頭抓來冒名頂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