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用力的點點頭:“對,我叫郝歆。”
李靖看看桌上冷卻的茶水,“茶都涼了,拜師喝涼茶總不合適吧!”
郝歆聞言一陣欣喜,立刻重新斟了一杯熱茶:“李老師您喝茶。”
“等等!”賴敬呈上前攔住了郝歆的手,一臉戒備的看著李靖:“戲精,誰跟你說是拜師了,她的師父只有我一個人,別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李靖的臉色一沉,眼眸一橫:“老賴,你當我是誰啊!是個人就能隨隨便便和我學戲嗎?我只教徒弟,不教隨便的阿貓阿狗!”
“你說誰徒弟是阿貓阿狗呢!”賴敬呈的眼睛瞪得溜圓,毫不示弱的瞪著李靖。
“成!不拜師,這戲我就不教,你自己看著辦!”李靖說著就要站起身往外走,郝歆見狀立刻攔在了橫眉冷對的兩人之間:“別吵,別吵,這師我拜!”
她說完,轉身誘哄賴敬呈:“師父,您彆氣,我拜李老師為師只是學戲,在書法方面只有您一個師父,您是我一輩子的師父!”
李靖其實並不介意郝歆拜幾個師父,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則,要和她學戲必須正式的拜她為師,才不會不明不白偷偷摸摸的。
只是賴敬呈這個老小孩,生怕郝歆這個寶貝徒弟被人搶跑了,護得很緊。
郝歆無奈,只得繼續哄,僵持之下,還是方書藝出面擺平了賴敬呈。
賴敬呈眼巴巴的看著郝歆:“你這丫頭,現在又要學書法,又要學戲,還要學二胡,會不會很累?”
其實他是想說:你要學這麼多東西,哪兒還有時間和我學書法。
可是沒辦法,自己的老伴在旁邊,他不敢說。
郝歆噎了口茶,搖搖頭:“不會啊,我覺得多嘗試一些新鮮事物挺好的。”
二胡郝歆其實從沒想過要學,就像京劇一樣純屬意外,如果不是這次被擺了一道,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涉足。
不過,倒是因為這事,她也意外知道方書藝的身份,以及她背後的故事。
方書藝原來也是個京劇名角,年輕時一次帶病演出,而耽誤了病情發展成肺炎,幾日連續高燒把嗓子燒壞了,從此不能再唱戲,可她熱愛京劇,心有不甘的退而求其次轉為幕後的伴奏。
她京劇上的天賦有多高,在二胡演奏的上的天賦就有多高,只是她在最輝煌的時候突然隱退了,這讓眾人不解,也惋惜。
郝歆隱約感覺到,這背後的事情大概才是三人心底裡最深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