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嘆息一聲,最後應道:“週末來家裡吃飯就是了。”
這輩子以為就拿老伴一人沒轍,沒想到現在又加了一個徒弟。
郝歆頓時明白了老頭的意思,高興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老頭!”
說完,蹦蹦跳跳的跑出了辦公室。
老頭完全懵逼狀態,雖說這徒弟和其他徒弟不同,平時和他沒那麼多禮節約束,可親暱舉動這還是第一次。
好半響,老頭才從驚喜中緩過神來,對著閃出門的背影吼道:“喂,今天的字還沒寫呢!”
回應他的只是漸漸消失的腳步聲,他頓時有種丟了徒弟的錯覺。
***
教室裡,陳曦瑩正在講臺桌前擺弄著一面錦旗:“你們快幫我看看,這個掛在哪兒好?”
“曦瑩,這應該是咱們班開學以來得到的第一面錦旗吧?”餘青青一邊喝著手裡的冰紅茶,一邊笑道。
陳曦瑩轉頭得意的笑道:“那是當然了,有我在,以後優秀板報的流動紅旗保準都在咱們班!”
餘青青又喝了一口冰紅茶:“那是,你是誰啊!守著一個大畫家在身邊,得以真傳,這板報還不是小意思。”
一旁低頭寫作業的柳芳終於抬起頭,抽噎道:“餘青青,你就別在這兒酸了,要知道投胎也是門技術活,人家陳曦瑩八成上輩子拯救了全世界,這輩子投胎到這樣的名門大家。”
餘青青沒聽出話裡的刺,將最後一口冰紅茶喝完,點頭道:“確實,曦瑩這運氣,我們幾輩子都追不上!外公是大畫家,爺爺也是京劇名家,還是戲曲協會會長,媽媽經營畫廊,爸爸戲曲學院校長,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柳芳抬頭看向陳曦瑩,語氣略帶不善:“陳曦瑩,說來你爺爺才是京劇名家,那為什麼校慶上報京劇表演的人不是你呢?”
正得意的陳曦瑩笑容一僵,但依舊笑著回道:“我爺爺覺得學戲太苦了,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他不捨得讓我吃那個苦,只是讓我學了個二胡。”
柳芳聞言點點頭,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麼不報二胡演奏,而是報了獨舞呢?兩者相比你二胡肯定比舞蹈學得好,報二胡不是更好?”
陳曦瑩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她也知道自己二胡學得更好,可二胡獨奏太枯燥了,有幾個年輕人能欣賞得來?相較之下獨舞就更容易引人眼球,這麼好的露臉機會,她肯定要把握好啊!
她強掛著笑容,“我,我前陣子手扭傷了,醫生讓休養一段時間,所以最近我都不能拉二胡。”
柳芳輕笑一聲,上週末她還看見陳曦瑩揹著二胡去考級呢,這就不能拉琴了?
她其實從開學第一天就不喜歡陳曦瑩,她故意在班裡抹黑郝歆她看得很清楚,在這個班裡也不是所有人都被陳曦瑩牽著鼻子走的。
柳芳並沒拆穿陳曦瑩,轉而道:“哦,這樣啊!那你手受傷了,這次的板報怎麼畫的?難道都是郝歆一人畫的嗎?”
說著,柳芳轉頭看向後面的板報,繼續點評:“這次的字可以看出來都是郝歆的字,她的字很有特點,一眼就能認出來!而這次的畫風比較Q,和你之前的風格也不同,不太像你一個畫國畫的手筆。”
陳曦瑩的臉微微的染上一層紅暈,就算她再能裝,這會兒也有點裝不下去了。
她頓時委屈得紅了眼圈:“柳芳你什麼意思嘛?我為班級做那麼多也沒想著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些都是集體榮譽,你非要把功勞都算在郝歆一人頭上我也沒意見,我才不在乎。”
說完,她把流動紅旗仍在講臺桌上,跑出了教室。
餘青青不滿的看向柳芳:“柳芳你看你都把人家曦瑩氣哭了,她郝歆就那麼好嗎?”
說話間,郝歆走進教室,正好聽到在說她,不禁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