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星宇,紛繞眾辰,一顆藍色星辰外的黑色節點處,一襲白衣略微顫抖著的語氣說道:“終於找到了...”
是的,那已經幾百年不曾有過變化的古板臉上,此時竟出現了一絲絲的顫動,如果這一表情,讓星宇中那些熟悉他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眼珠子都能掉一地。
千年來,自己遊蕩於眾辰星宇,雖見過各種星辰的生命體,但對於眼前這顆藍色星辰的懷念卻沒有一絲的減弱;
千百年來,自己孤身一人,拒絕了千萬人的追隨,就是為了今天歸來時的了無牽掛,而今,終於歸來了,自己又怎能不激動。
一步踏出,白衣消失在黑色節點處,隨著白衣消失,節點處卻突兀的震盪起來……,
“終於回來了…”距離地球幾萬光年外,一個聲音在這寂寥的黑洞空間裡迴盪;
夏季的天黑的比較晚,人們睡的更晚.,尤其那些忙碌或宅了一天的年輕男女,當夜幕降臨,他們的生活彷彿才剛剛開始....燈紅酒綠、奼紫嫣紅...,迷失、墮落、釋放、發洩...
殊不知....月高風黑夜,殺人越貨時...
凌晨過後,繁華落幕,行人逐漸的稀少的街道上,在幽暗的路燈下,一輛破舊的金盃麵包車轟鳴著它那老舊的發動機,七拐八拐的朝著城外馳去..
半個小時後,江城的海岸線上,一個很是僻靜的地方,那輛破金盃就停在那裡,車已經熄了火,車燈也關上了,車內寂靜無聲。
當海波湧動,遠處的燈光透過海面的對映,偶爾撒在車的前玻璃上時,你才會發現,車裡的主駕駛和副駕駛座上各坐著另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兩人一動不動的坐在裡面,氣氛透著絲絲的詭異。
“我CAO...這倆人怎麼還沒完事...”柴猛一雙手摩挲著方向盤,咬著後槽牙沉聲嘟囔道。
豐傑低頭湊著海面對映來的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聞言瞥了一眼車前不遠處的那塊石頭下,神色淡漠的說道:“不用著急...”
“哥...我憋不住了,煙癮上來了...”車後座的黑暗中,一個聲音伴隨著布料摩擦坐墊皮革的聲音響起;
“憋著...”豐傑垂著的眼瞼微抬,頭也不回,語氣略帶著幾絲訓斥;
豐東聽到豐傑的話後,先是喉結湧動做了一個艱難的吞嚥動作,隨即又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乾澀的嘴唇,精神的緊繃和身體上的緊張,已經使得整個人口渴了很久,更何況遠處的場景...!
其實他的煙癮並沒有那麼大,剛才那麼說也只是一種試探而已,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是煙癮犯了,還是因為遠處的男女的酣戰,勾起了他的某種慾望。
同樣坐在後排的侯寶瞄了一眼腳下被捆綁的女人,喉結湧動,艱難的做著吞嚥的動作...,怯怯的看了一眼豐傑的側臉,隨即低下來頭;
終於、遠處石頭下的兩人,開始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柴猛原本摩挲著方向盤的手,緊張的緊了緊,眼睛微眯,伸手從車座下拿出一把彎刀,後座出的豐東和侯寶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做出了反應,迅速的將整個身體,掩藏在了主副駕駛座的靠背後面,同時手裡不知何時也各攥著一把刀...,因為那兩個解決野戰的男女,此時正朝著車的方向走來;
隨著兩名男女的逐漸走進,整個車內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甚至連四人的呼吸都開始變的若有若無,這是豐傑跟一個老兵學來的呼吸法子,這呼吸的法子曾經不止一次的救過幾人的命了,尤其是在那段躲避追殺的歲月裡;
有著幾分姿色,身段妖嬈的女人,面帶著絲絲潮紅,上岸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徑直的朝著金盃車走去,就在她剛剛走到車前,伸手向從包裡掏什麼的時候;
身後跟她一起的男,伸手朝著女人豐滿的臀部拍了一把,一臉的壞笑著:“嘿嘿...刺激麼?寶貝..”
“呵呵...你壞死啦...人家不跟你玩啦...”,嬌羞著拍打了一下男子,邁開步子朝前跑去;
“哈哈...你不是就喜歡我壞麼.嘿嘿.”男子一臉壞笑著追了上去;
兩人渾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們剛才路過的那輛破舊金盃車內,死神與他們擦肩而過;
“呼...特麼的...終於走了...”柴猛罵罵咧咧的說道。
豐傑依舊緊緊的注視著後視鏡,直到又過了三四分鐘後,才收回了眼神,沉聲說道:“動作麻利點...別留後患”
“嗯...放心吧哥...,柴猛應了一聲,拉開車門就下了車,後座上的侯寶和豐東也與此同時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柴猛開啟後備箱,將一個麻袋拖出,直接抗在了肩上,此時豐傑也下了車,“猴子你上樹上看著點,有動靜了發訊號...”豐傑說完就和柴猛、豐東兩人朝著海岸線走去。
豐傑四人是流竄於各地的黑手,專門接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而柴猛肩上的麻袋裡,就是他們這次接的單子,一個企業的老總,也是自己僱主仇人的女兒。
三人剛剛下到海灘,走了沒幾步,突然柴猛肩膀的上麻袋突然掉了下來,麻袋掉到地上顯然出乎了三人的意外,包括豐傑..,豐傑低頭看了一眼扭來扭去的麻袋,抬眼看向柴猛:“不是已經死了麼?”
“是...是啊,我和東子親自動的手...真是奇了怪了...”柴猛嘴皮子有點哆嗦的說道,對於自己的頭,他是從心底裡懼怕的。
“管他呢,既然沒死,再補幾刀不就完事了...”豐東說著就從後腰上,抽出來一把匕首,朝著麻袋刺去...。
麻袋內、袁姍姍邊大口喘著氣,邊努力掙扎著,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因為嚴重缺血而已經開始缺氧的大腦也不允許她想太多,她只想活著,她今年才25歲,還沒有談過戀愛,還沒有結婚,年邁的父母,絕對接受不了自己慘死無音的訊息...,所以她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努力的扭動起身軀,當感受到身體下墜到地面上後,她根本顧不得感受自己身體自由墜落地面的疼痛感...,就想張開嘴巴呼救,可是...被封住的嘴巴,除了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外,其它的一概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