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他把全身都撓破了皮,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是中了毒!
在腦海裡把可疑的東西個可疑人都過濾了一遍之後,南郇最終鎖定了白日裡的那個紫裙女子。
因為那女人曾把手帕上的脂粉甩到他的鼻尖,現在想來,才知那並不是脂粉,而是毒粉!
可當他派劉全去伶院捉人的時候,那位紫裙女子早已離開伶院,不知去向。
*
保安藥鋪,南溪正在跟一位病人看診,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剛跨進藥鋪門檻就扯著嗓子大聲問:“南大夫在不在?”
南溪抬起頭看向來人:“找我何事?”
劉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後來到她診桌前,抱拳道:“南大夫,請你隨我走一趟驛館,給我家主子瞧病。”
南溪低下頭,一邊為病人寫著藥方一邊問:“不知你家主子得的是什麼病?”
劉全摳著腦袋:“……反正你跟我去驛館看看就知道了。”
把藥方拿給病人去藥臺抓藥後,南溪才慢條斯理的背上醫箱,跟著劉全去了驛館。
驛館二樓的一間房屋裡,南郇一身褻衣的躺在床上,在他的臉上跟露出的手腕上,留著條條被撓過的紅痕。
當南溪被劉全引進房間,看到床上滿臉紅痕的中年男人時,嘴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劉全是真關心自家主子的身體,他把南溪領到床前,焦急的道:“你快給我主子看看,他這個病該怎麼治?”
“莫急,我先看看。”南溪裝模作樣的開啟醫箱,並從裡面拿出一根比她手指還長的銀針,然後對著南郇的手背就是一紮。
“嘶!”
被瘙.癢折磨了一宿的南郇好不容易得以消停一會兒,就又被南溪這一針給徹底扎醒。
他只要一醒就想要撓癢,所以南郇一雙狐狸眼死死的盯著南溪,就好像想要扒了她的皮一樣。
而在這期間,他還得努力剋制住撓癢的衝動!
可南溪卻仿若不知,把銀針從手背上取出來後,一本正經的觀察著上面的血跡。然後,就見她瞪著眼睛,驚道:
“哎呀,這位大人是中了毒哇!”
“南大夫可有解毒之法?”南郇咬著後槽牙,雙手緊捏成拳,忍著身上如蚊蟲叮咬般的癢意。
“像這種類似癢癢粉的毒是沒有解藥的。”南溪慢條斯理的把銀針收回醫箱,然後又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只要穩住一個時辰不去撓它,自然就會不治而愈。”
竟要忍一個時辰?!
南郇咬了咬牙,吩咐劉全:“去找根繩子來。”
“哦是。”
就在劉全找來繩子把南郇的雙手反捆好後,南溪淡定伸出一隻白瑩瑩的小手。
“出診費二兩銀子,麻煩付一下。”
南郇本來有很多疑問想要在南溪身上找答案,但他現在被身上的癢意折磨得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試探,所以只好眼看著南溪拿了診費,離開。
走出驛館,南溪回頭看向東側二樓的方向,緩緩扯出一抹冷笑。
她製作的癢癢粉當然有解藥,可她就是不給,就是要讓南郇好好享受癢癢粉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