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那時還只是藥鋪裡的一個打雜夥計,每日只顧著在鋪子裡埋頭苦幹,並未過多關注外面發生的事情。”
南溪眼巴巴的看著他:
“您再仔細想想,那會兒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
阿孃那時還是錦央公主,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朝陽城的百姓應該多少都知道一點吧!
果然,齊掌櫃想了一會兒,便道:
“特別重大的事情?
哦~
我想起來了,十六年前,陛下親封的錦央長公主染上了怪病,才芳華十六便香消玉殞,太后後來因思女成疾,也於次年在頤壽宮薨逝。
太后薨後,陛下悲痛欲絕,下令朝陽城的百姓著喪服,為太后守孝三月。”
南溪……這不是真相,她阿孃明明還活得好好的!
可嘉禾帝當年為何要對世人說阿孃死了?
難道這就是阿孃當時離開皇宮的原因嗎?
齊掌櫃已經走開去忙別的事,南溪還在擰著眉頭思忖。
看來要想知道真相,還需親自去問當事人。
可她現在連當事人的面都見不著……
南溪猶自坐在那裡想著事情,又或者是發著呆。
直到,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叩擊在南溪的診桌上。
“在想什麼呢?”
那麼入神,他來了都不知道。
南溪抬起頭,望著面前芝蘭玉樹的俊美少年。
“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白日裡要少來往嗎?
景鈺抖了抖衣袖上的水珠:
“下雨了,進你藥鋪來避避雨。”
下雨了嗎?
南溪偏頭看向外面,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竟下起了綿綿細雨。
她隨即收回目光,看向景鈺。
“你出門沒坐馬車?”
景鈺睨了外面一眼:
“我騎的馬。”
自柳惜若廢了以後,他也不再裝柔弱,外出基本都騎馬,很少再坐馬車。
南溪望了他頭上一眼,掏出手帕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