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院士雙目蹭亮的看著南溪。
“不知南大夫師承何人?”
南溪垂首,禮貌回道:
“家師乃是一位遊方道士,當年他把吃飯的本領傳授於晚輩之後,便去遊歷四方了。”
這是直接堵住了劉院士後面想要問的一些話。
他臉上充滿遺憾:
“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只觀南大夫剛才扎針的醫術,便知令師定是一位隱世神醫,只可惜老朽卻無緣得見……”
南溪淺淺微笑:
“劉院士過譽了。”
常德旺在這時適時出聲:
“南大夫,你後院那口大鍋裡熬的都是什麼藥?可有處方借我等一觀?”
南溪頷首:“大人請稍等。”
她走到自己診桌前,提筆寫下一張藥方交給常德旺。
“大人,大鍋裡熬的那些藥材,民女都寫在這上面了。”
劉院士比常德旺先一步伸手接過處方,片刻後,他抬頭看著南溪:
“南大夫,敢問這藥方可是你自己鑽研出來的?”
南溪點頭:
“這藥方乃是晚輩與藥鋪裡的同仁反覆斟酌之後才寫出來的,劉院士可是覺得有哪裡不妥?”
劉院士連連擺手:
“不不不,南大夫此方甚妙,甚妙啊!”
之後,劉院士又與南溪進行了半柱香的學術交流,才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
他需先回皇宮覆命,然後再去蘭草巷醫治那裡面患病的百姓。
至於保安藥鋪這邊,有南大夫在,完全不用擔心。
因南溪發現得及時,官府也足夠重視,兩日後,疫病並沒有引起大規模的傳染,只有蘭草巷那一處疫區。
而這兩日,先前那些來保安藥鋪看診的病人,也在陸續好轉。
待到把那些好轉的病人全都送回蘭草巷後,南溪帶領著藥鋪裡的所有人把藥鋪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全都打掃、消毒了一遍。
正在擦拭廊柱的青鳶,不解的問在那裡撒藥粉的南溪。
“姑娘,咱們好不容易把那些給治好了,又把他們送回蘭草巷那個疫區,他們要是再次被傳染了怎麼辦?”
南溪邊往院子裡撒著藥粉,邊解釋道:
“京兆府已經查出此次疫病的源頭,乃是蘭草巷的百姓吃了得病的家禽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