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鈺看向佝僂著腰的老人,淡淡吐露一句:
“您這又是何苦?”
風叔扯著一抹虛弱的笑道:
“王妃是主子,我是奴才,主子要罰奴才,奴才自當受著。”
主子?她也配?
景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斂下眸子道:
“風叔下去好好養傷,王府的大小事務,你暫時就不必操心了。”
風叔聞言,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垂首道:
“老奴謝小王爺體恤!”
景鈺頷首,吩咐下人:
“下去好生伺候著風管家。”
“是。”
待景鈺走遠,風叔看著他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
突然不知道,他把小王爺接回來是做對還是做錯了?
景鈺回到自己的書房沒多久,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蒙面男子就悄然來到書房,跟他稟報北殿發生的那些事。
“……王妃情緒一日比一日暴躁,桂嬤嬤已經開始起疑,再罰完風管家後,她便拿著宮牌去宮裡請了御醫來給王妃請脈。”
“御醫怎麼說?”
景鈺慢條斯理的拿起一份公文檢視。
自上次後花園一事後,他就把所有的事務都搬到了東殿,自己的書房來處理。
“御醫說王妃的暴躁情緒乃是由長期的失眠多夢所引起,故,他只給王妃開了一張調養內息,固本培元的方子便離開。”
景鈺拿起一支毛筆,開始給公文批註:
“繼續盯著。”
“是。”
黑衣人如來時一般的悄然消失。
過了沒多久,廚房裡的劉廚子一臉苦哈哈的來求見景鈺。
“小王爺,求您準小的離開王府,回老家養老吧!”
景鈺從公文中抬起頭,似是不解的問道:
“劉廚這是何意?好端端的,怎麼就要回老家養老了?”
劉廚子頓時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
“奴才連一碗王妃要求的冰雪燕窩都做不出,實在是無顏再待在王府,還請小王爺恩准奴才回老家!”
“唉!”景鈺故作無奈的輕嘆一聲:“冰雪燕窩的事小王聽說了,母妃近日脾性大變,倒是讓你們廚房裡的人受了不少委屈。
你且放心待在王府,母妃那邊,小王會去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