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伸手接過李婆子呈上來的一封信,和一個灰色荷包。
“你先下去吧。”
“是。”
待李婆子走後,南溪掂了掂手裡的荷包,挺沉。
隨後她撕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細看。
只須臾,她便把信紙塞回了信封,把荷包裡的銀子倒在桌面上數了數。
一共有八百兩。
嗯,這人還算誠信,知道在臨走前把這幾個月欠的賬還清。
把銀子收好,南溪就帶著青鳶去了藥鋪。
到了藥鋪裡,她還是嚮往常一樣,病人多的時候,幫著一起看診,不多的時候就讓林靜之一個人坐診,她則跑去搗鼓草藥,待到了下午,又到後院去教大丫三姐弟讀書識字。
如此,一天很快就過去。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只有繁星點點,不見月亮的半點影子。
南溪坐在窗前,任青鳶為她絞乾溼發。
“今兒七月十幾了?”
青鳶手下動作輕柔:
“姑娘糊塗了,今兒已經是七月二十七了。”
南溪恍然的哦了一聲,竟是七月二十七了。
再過幾日便是胖虎和景鈺的生辰了。
沒錯,他們倆的生辰只差一天,胖虎是八月初五,景鈺是八月初六。
往年他們生辰,她都是送的一些自己縫製的小物件,今年呢?也送他們小物件嗎?
往年,她給胖虎的生辰禮物都是由秦叔帶去秦家莊給胖虎,可今年,她不在桃花村,無法讓秦叔幫忙帶。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和王屠夫的聲音同時從屋外傳來。
“姑娘可是歇下了?”
南溪忙起身走出內室,去開啟房門。
“如何?”
王屠夫俯身站在屋外:
“鍾離玦離開南府後,便一路去了城外的常道觀。”
“常道觀?”南溪擰著眉思忖。
鍾離玦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是看破紅塵,去做道士?
王屠夫:“屬下在道觀外守了天黑,也未見到他離開。”
南溪沉吟:
“王伯,辛苦你再去道觀裡守上幾日,若鍾離玦之後都無異常,便不用管再他了。”
王屠夫垂首,抱拳: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