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好了嗎?是否要隨小人一起去見我家老爺?”
鍾離玦把散落在地的字畫一張一張的撿起來,而後一臉冷淡的看向那小廝。
“小生才薄智淺,不敢去辱了你家老爺的眼。”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小廝陰陰的笑了笑,給他身後的兩個壯漢使了一個眼色,便見那兩壯漢走過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鍾離玦。
被左右壓制的鐘離玦怒道:
“你們想做什麼?快放開我。”
小廝卻是直接把頭一偏,示意那兩壯漢把人帶走。
“你們放開我!”
見鍾離玦被帶走,南溪給東子使了個眼色,讓他跟上去後,才湊到圍觀的人群裡,如好事人一般的詢問:
“那書生怎麼被人帶走了?是犯什麼事兒了嗎?”
“他不是犯事兒了,是遇到……了,造孽喲!”
“也是這書生倒黴,怎就被那位給瞧見了呢?他這一去還不得……”
“唉,可憐吶!”
圍觀群眾搖頭嘆息著慢慢散開。
所以說,鍾離玦是被朝陽城裡某個有權有勢又有特殊癖好的人瞧上並帶走了?
南溪眉頭輕輕一皺,她到底要不要節外生枝的去救人呢?
須臾,跟著那些人離開的東子返了回來。
他附在南溪耳邊小聲道:
“少爺,那幾人押著鍾離公子去了北城與東城相交處的尋玉閣裡。”
尋玉閣?
南溪下意識的:“那是什麼地方?”
“……尋玉閣是個男倌。”
南溪……她就知道是這樣!只是,南溪走出飯館還沒幾步,那書生便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小公子請留步。”
南溪搖著扇子回頭:
“這位兄臺還有何事?”
書生連忙上前,向她躬身施了一禮。
“小生鍾離玦,敢問公子姓名?”
南溪想著自己的名字挺中性的,便如實道:
“南溪,溪流的溪。”
“南溪?這名字極好,小公子的家人定是希望你的人生如那溪水一般,順遂無阻。”
鍾離玦稱讚出聲,見南溪轉身就欲離開,他又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