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街道上,打更人一邊打更一邊吆喊。
古人將一夜時間等分為五更,一更等於現在的二個小時。所謂一更人,二更鑼,三更鬼,四更賊,五更雞。打更人剛才敲了三下鑼,說明現在已是三更天。
南溪低頭看了一眼從簷下走過的打更人,那雙露在外面的大眼睛裡快速劃過一抹狡黠,就見她曲指一彈,下方打更人的氈帽隨即便掉到了地上。
“天干物……”打更人正高聲吆喊著,忽然感到腦袋一涼,他疑惑的抬手去摸,便發現戴頭上的氈帽不知何時不見了!
他趕緊提著燈籠四下尋找,最終在一個旮旯角里發現了自己的帽子,正要彎腰去撿,卻突然想起——
今夜本無風啊,他的氈帽又是如何從他頭上飛出去那麼遠的?
難道……
打更人不敢往下想,看了一眼旮旯裡的氈帽後,便飛也似的離開了此處。…
天色將黑之時,趙山和魏鵬終於從後門回來。
他們來到正院堂屋,趙山跟南溪彙報。
“……我與魏鵬幫助鍾離公子脫身後,便把跟蹤我們的那夥人引到了兩街之外的一個偏僻小巷裡敲暈。”
南溪滿意點頭,“你們兩個這段時間便先跟著鍾離公子,以免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兩人齊齊躬身:“是!”
待二人離開,南溪又喚青鳶找來王屠夫。
王屠夫走進堂屋,一眼便看見坐在太師椅上低眉沉思的南溪,那坐在太師椅上考慮事情的相同姿勢,那相似的眉眼……恍惚間,王屠夫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主子。
“主子……”
南溪聞聲抬頭:“王伯來了?”
王屠夫忙垂下眼。
“姑娘喚屬下來有何吩咐?”
南溪起身走到門口,往左右看了一眼,才回到王屠夫的身旁,小聲的道:
“師父,我好像撿了個大麻煩回來。”
王屠夫濃眉微蹙:
“姑娘是說鍾離公子?”
南溪忙不迭地點頭,並把今日有人跟蹤鍾離玦的事與他講了一遍。
王屠夫聽完,沉吟道:
“姑娘是覺得王遠道遲早會盯上南府?”
南溪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