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東西？什麼怪東西，老史，別賣官司！”常林性子有些急，直接就是不滿的說了出來。
“別急，我這就說，你知道我的那些人見到什麼？水妖，是水妖！”
“你是說水妖?不會是你們睡迷糊了吧，把妖獸當成了水妖吧。”常林道。
“要說睡迷糊總不可能很多人一起睡迷糊吧，那可不是什麼妖獸，兄弟們還分的清楚，是水妖，是鬼怪，那天夜裡，雨下的非常大，都更不要錢似的，看著一時半刻停不了，巡邏計程車兵也是有點鬆懈，有兩個值夜計程車兵正好看到有黑色的東西在蠕動，很大，比人還大，值夜計程車兵還射了一箭，箭停在那怪物身體裡，那黑色的東西也看到了我們，一見到有人來就嚇得鑽到水裡。”
“這最多算是懷疑，為何說是水妖?便是人也有可能裝扮的是吧。”楚仲飛反問道。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第二天雨稍小的時候我就讓人去檢查，結果就在那裡發現了岸邊有很多的魚鱗，長箭插在地上什麼都沒有射中，你說這不是鬼怪是什麼?值夜計程車兵是親眼看見那弓箭射中的，停在身體裡的。”史大利說著也是一臉的驚恐。
“既然是水妖，有傷亡嗎?”楚仲飛皺眉問道，他是不相信鬼神一說的。
“這倒是沒有，早上我也欽點了人數，倒是沒人受傷什麼的，不過倒是出現幾個精神不怎麼好的，你說這水妖是不是攝人心魄什麼的?所以當初才看不出。”史大利有些神神叨叨的，看樣子就知道其非常迷信鬼神一說。
為此楚仲飛只能報以苦笑，搖頭道：“史大人，我是不信什麼鬼神之說的，那幾人精神不好可能只是純粹的沒睡好而已，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一個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都需要適應，有些人適應的快，可能沒有什麼表現，有些人適應的慢，最直接就是表現在了睡眠之上，這幾個人可能就是這個情況，也不算特別，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
“那倒沒有了，營裡不少人都信了明湖有水妖的傳聞，就連那個帶路的獵戶都說明湖一直有著這種傳說，聽說那水妖很兇殘會吃人，將士們都不敢在那休息了，頂著風雨就走，一直到葫蘆谷期間，路上還算平穩，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剛在葫蘆谷走了沒多遠竟是遇到了山石滑坡，滾石從山體上落下來不少，那裡路難走，將士們只來得及逃命，根本就來不及再救稅銀，就這樣都有幾個倒黴的被石頭砸死，哎！”史大利說完，隨後一口酒下肚，換來一聲無奈的嘆息。
楚仲飛卻是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山體滑坡?”
“是啊，死了好些個兄弟，但我發誓，那山石滑坡一停止，我們就回去去挖銀子了，本來運個稅銀，銀子被埋，兄弟出現傷亡就已經夠晦氣了，沒想到後面還有更詭異的事。”史大利一邊說一邊壓低了聲音，身子甚至還想楚仲飛常林靠近了一些，就連房間裡都覺得陰暗了不少。
常林看了眼窗外的烏雲，一拍桌子，怒斥道：“快說，別搞得的神秘，你是稱述案情，不是來說書的。”
“哦，那天因為銀子沒挖出，我們又擔心山石再次滑坡，就離著稍微遠點的距離安營，不過滑坡點絕對在視野之中，沒人靠近，那天夜裡時候又下起了雷暴雨，就在那天夜裡又發生了意外。”史大利說著身體不由的打了個顫，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這一次常林沒有催促，只見史大利喝了杯酒下肚，身體暖和了些這才放鬆下來，說道：“我看到了陰兵借道，那葫蘆谷裡少說有數萬馬蹄聲想起，聲音越來越大，應該是個大型騎兵軍團，陰陰的還有喊殺聲傳出。”
“你親眼見到了陰兵?”這一次開口的是楚仲飛，只見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不確定。
“那倒沒有，那可是陰兵啊，陽間人怎麼看得見，但是那聲音我說的都是真的，軍中兄弟們都能作證，我絕沒說謊，而且...而且第二天我們發現死了好些個將士，身體都無傷痕，不是陰兵殺的又是誰殺的?”史大利神情有些激動，七尺壯漢卻用暴躁來遮掩恐懼，可見當天被嚇得不清。
楚仲飛與常林對視一眼，常林連忙上前安慰，好半響才將史大利的情緒安撫下來。
楚仲飛問道：“放在刑部的那幾具屍體就是你口中被陰兵所殺計程車兵吧，我已經讓仵作過去檢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你不信我?”史大利剛被常林安穩下來，聞言卻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一拍桌子，憤怒的盯著楚仲飛，手鐐咔嚓作響。
“史將軍，你誤會了，我若是不相信你便不會過來管這件事，但你認為鬼怪一說能救你性命嗎?能救你性命的只有那三十萬兩稅銀與此事的真相，我不相信鬼怪，鬼怪之說總有手法造成，或是歹人偽裝，便是所謂神在我看來不過就是武道先行者，他很強，強到無敵手，所以人們將他稱為神，但說到底，還是陽間的東西。”楚仲飛神色平靜，語氣平穩，絲毫不為史大利氣勢所攝，所以兩眼緊緊盯著史大利。
“老史，你說說你，多大的人了，竟然害怕個鬼，說出去都給元帥丟臉，仲飛可是真心實意來幫你的，他問你說就好了，你要知道他若都找不到問題，你就真的沒救了。”常林連忙出來打個圓場。
史大利雖然莽卻不是蠢貨，聞言連忙借坡子下驢，委屈道：“我也不想，可是...可是那些個東西接二連三發生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啊！”
“所以明日你與我共去現場，我去解開...”
楚仲飛放下手中的酒杯，雙眼認真的盯著史大利，這事他已經來了興趣，因為這事關注的人太多了，這就意味著危險大，但同樣收穫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