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唁瞪著小眼睛，不明白怎麼又扯到他頭上了。
張億謀忍著笑，符合道：“還真是，莫唁，《紅高粱》的版權費我給你爭取到了八百塊，你看成嗎？”
“八百？太多了，太多了。”莫唁驚訝道。
莫唁沒有過作品改編經驗，在他看來，稿酬已經夠多了。
“那就好。”張億謀鬆了口氣，又道：“版權費我爭取不了太多，不過編劇費用我可以給你四千塊。”
“四……四千塊？”莫唁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姜老師說自己要發財了。
四千塊啊，已經趕上《紅高粱家族》發表和出版後的稿酬了。
姜玉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只是四千塊而已，莫唁，你要習慣小說版權帶來的其他收益。”
遙想當年，他也曾為了編劇費而驚喜莫名呢。
聊了下版權費和編劇費後，莫唁還在那裡出神，張億謀則再次向姜玉樓尋求幫助。
“姜老師，《紅高粱》的男女主角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推薦一下？”
姜玉樓一愣，選角是導演的大權，張億謀為什麼會讓他推薦呢？
“億謀，你是怎麼想到讓我推薦的？”
張億謀坦言道：“您在燕京人脈廣，認識的演員比我多，所以我想請您幫我參謀一二。”
“西影廠的專案，你怎麼不找西影廠的演員呢？”姜玉樓奇道。
“因為故事發生在河北，我想找說燕京話或者河北話的演員。”
原來如此，姜玉樓點點頭。
他裝作思考，其實腦海裡已經有了人選，一個是江文，一個是龔麗。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作祟，或者是兩人後世的成就加成，他沒有想到比這倆更合適的演員。
不過江文還好說，他已經拍過多部電影，名氣不小。但龔麗……她還是大二的學生啊。
想了想，姜玉樓說道：“女演員我建議你去中戲或者北電找。”
中戲或者北電？這主意也不錯。
張億謀沉思時，姜玉樓又道：“男演員嘛，我倒有個合適的人選。”
“誰？”
“你看江文怎麼樣？”
“江文？”
張億謀眉頭微皺，顯然腦海裡沒有關於江文的資訊。
姜玉樓介紹道：“江文從中戲畢業後被分配到青年藝術劇院，在那裡從事了一年左右的話劇演出工作。真正讓他出名的還是《末代皇后》的男主角，和《芙蓉鎮》的男主角。”
張億謀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這江文可以，很符合餘佔鰲的形象。”
姜玉樓笑了笑，接著道：“具體合不合適，還要看演員試鏡的表現如何。”
“姜老師說得對。”張億謀贊同道。
姜玉樓突然想到，江文的戲霸之路似乎就是從《紅高粱》開始的，也不知道他把江文介紹給張億謀，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