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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帝王文學作家 (1 / 2)

姜玉樓對這位帝王小說作家非常好奇,一直緣吝一見,畢竟二月河人在河南,忙於寫作,極少出門。

直到二月河來燕京開會,這才有了見面機會。

在豐澤園,姜玉樓見到了這位大作家。

二月河圓頭大耳,滿臉掛笑,身材高大,留著一個大平頭,操一口濃厚的南陽方言,頗有幾分像彌勒佛。說實話,他乍一看,著實不像滿肚子帝王故事的大作家,反而像個粗人。

不過,他還是非常友善地同二月河問好。

相互認識後,二月河很激動。畢竟他見到的可是姜玉樓,聞名全國的大作家,相比自己,層次不知高到了哪裡去。

透過和二月河的聊天,姜玉樓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書卷氣,那種浸潤在書海中的厚重氣息撲面而來。他的話充滿鄉土氣息,卻總能逗得人哈哈大笑。

同時,姜玉樓知道了他的經歷。

二月河本名林解放,沒有上過大學,只是個高中生,而且是小學留一級、初中留一級、高中留一級,直到21歲才高中畢業的。從小喜歡特立獨行,率性而為,不受成規約束。

之後的事,前面也提高過,便不再贅言。

姜玉樓好奇地問起了他的創作經歷。

距離當年寫《康熙大帝》已經過去三四年時間,但二月河仍對當時的情形記憶猶新。

他說:“寫歷史小說不能沒有歷史背景知識,我寫的不是架空或穿越的幻想小說,而是依據真實史料的帝王系列,需要閱讀大量的清人筆記。究竟讀了多少已經記不清了,肯定不止幾百萬字。”

當時一家三口蝸居在南陽一間不到30平方米的平房中,二月河毫不諱言當時是住在貧民窟。“房間被我從酒市場上淘來的發黃的書和報紙堆得滿滿的,妻子和女兒要從堂屋裡過都邁不開腿。”為了不使手臂沾上稿紙,他在兩臂纏滿一圈乾毛巾。

人們常用“頭懸樑,錐刺股”形容讀書人的勤奮。二月河還加上了一條“煙燒腕”,是他在晚上寫作困了時拿菸頭燙的。為了擠出時間來寫作,他選擇了這種極端的方式。

當時家裡太窮,用不起電扇,夏天太熱,他就拿一桶水放在桌下,寫作時把腳擱水桶裡,既擋蚊子,又降溫驅暑。有時實在太困,他甚至拿冷水澆頭。冬天寫作時,寒風刺骨,墨水都能結成冰。睏意來襲時,他點燃一支香,讓香燭騰起的煙霧把自己燻醒。

《康熙大帝》是二月河的開山之作。當時他天天熬通宵。晚上10點開始寫作,寫到凌晨3點睡覺。早晨7點半,天矇矇亮,他就起床點煤爐子煮粥,然後騎腳踏車買個燒餅吃,到單位上班。晚飯後睡兩個小時,到晚上10點他再起來寫作。“一天三睡三起,我的時間都是偷來的。”忙中偷閒寫書,他也招來一些流言蜚語,說他不務正業,用公家的稿紙寫自己的書。

二月河感慨道:“當時最大的困難並不是寫書,而是在出版界、新聞媒體沒有後臺和熟人,沒有門路。寫出書來往哪裡投稿都不知道,找了很多出版社都吃了閉門羹。”

這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焦慮時光。

“頭髮都掉光了。大片大片地掉。”二月河比劃著說,當時他很迷茫,知道自己能寫,但寫到什麼樣的程度夠得上發表的水平,他把握不準。

他非常感激當初賞識他的紅學會會長馮老先生。

當時,初涉文壇的二月河把研究紅學作為敲門磚,給《紅樓夢學刊》投了一篇稿件但卻石沉大海,半年多都沒見回信。心有不甘的他便給當時編委會之一的馮其庸寫了一封信“討說法”,並附上另一篇稿子。不到一個星期馮其庸就回信了,不僅推薦刊發了二月河的文章,還建議他從事文學創作。二月河自此開啟了寫作的念頭。

1985年,馮其庸看完《康熙大帝》前10章後對二月河說:“你不用研究什麼紅學了,這就是你的事業。”這讓迷茫中的二月河備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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