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億的評論發表後,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夏日庭院》是好作品嗎?
當然是,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的。
但是王安億的提議,讓兒童,在這個本該快樂無憂的年紀閱讀《夏日庭院》,學習和探討“死亡”這樣深刻的主題,卻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在報紙上,支援和反對的聲音都很大。
支援的認為在華夏的傳統教育理念裡,對孩子有個禁忌:就是“死”。
以前,很多人認為談“死”不吉利,但是人們必須認識到,無論你談不談“死”,死亡終究是每個人的結局,早晚都要面對的事情。
而且,正確引導孩子認識死亡,不僅可以讓孩子敬畏生命,還能讓他們的內心更加“堅韌”,不至於在經歷親人離世或其他挫折時被擊垮。
當我們對死亡愈瞭解,則對於生命的看法就愈積極,進而能夠創造並統整生命的意義。
《夏日庭院》這部作品就非常好,不僅僅是幫助孩子瞭解死亡本身,更要給予他們“向陽而生”的力量。
反對者則認為“死亡教育”沒有必要,因為兒童的成長中有很多個敏感期,對於死亡,同樣有一個非常敏感的時期。現在社會並沒有健全的“死亡教育”認知和體系,一旦出現問題,害的是一代人。
兩種說法各有各的道理,誰都無法說服誰,兩種說法有擁有各自的擁躉。
關於死亡教育姜玉樓也有自己的看法,國內確實缺少類似的教育,但正因為缺少,才應該謹慎行事。
一部《夏日庭院》讓他在教育界名聲大振,教育局和學校都想找他,讓他參加關於“死亡教育”的講座,不過都被他婉拒了。
不是他不想參加,而是他真的沒有空。
因為就在他的作品大紅大紫時,張億謀那裡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並且求到了他的頭上。
原來,張億謀首次執導的電影《一個和八個》完成了拍攝任務,剪輯完成後,由廣西電影製片廠送到文化部審查。
但原本十拿九穩的電影就是在審查關節被卡住了,廠長韋必達都做了擔保,可就是不透過,電影的上映也變得遙遙無期。
對此,整個青年攝製組都非常激動,甚至有想過向上面反映,還是韋必達專門給他們開了會,才把他們勸住。
人生首次執導的電影很可能與院線無緣,這讓張億謀痛苦萬分。
而且廠裡害怕他們搞事情,給他們都放了假。這讓張億謀想寄情於工作都做不到,在保護性休假後,直接坐火車來到了燕京,找姜玉樓吐苦水來了。
“唉,姜老師,我是真的苦啊!”張億謀長嘆一聲。
姜玉樓安慰道:“你先別急,我打個電話幫你問一問。”
接著,他當面拿起電話,給燕影廠的汪廠長打了一通電話。